臉上的疼痛依舊一陣陣的傳來。
她抿了抿唇,垂眼看著半坐在地上散亂著頭發表情猙獰的樣子,垂在身側的雙手緊了緊,最終還是鬆開了。
她向來都不怎麼懂得同情傷害自己的人,但是雖那一巴掌雖不是自己打的,卻也足夠了。
總覺得自己在這裏場麵會越來越亂,她抬腳,相瑤兒原以為她經過自己的時候最起碼會說一些可憐巴巴的白蓮花兒一樣的話,或者是一些幸災樂禍的話,然而,顧安好卻連一句話都沒有說,甚至停足都沒有。
辦公室木質的大門沉沉的關上,辦公室裏隻剩下了白景渝和相瑤兒。
相瑤兒本就長得不錯,巴掌臉尖下巴大眼睛,再加上臉上血紅的巴掌印,可以說能瞬間激發男人的保護欲。
可白景渝看相瑤兒的眼神卻是淡漠至極,仿佛剛剛打她的那個人不是他一般。
相瑤兒看著白景渝這樣的眼神,心下忽然狠狠的一陣顫動,她怎麼忘了!
因為嫉妒,她竟然當著白景渝的麵,破壞了自己一直以來樹立的賢良淑德的形象。
麵上猙獰的表情忽然就變成了驚慌,她伸出手,弱弱的去拉白景渝的褲腿,聲音顫動的出聲:“景渝,你聽我說……”
白景渝蹙了蹙眉,往後退了一步,黑色順滑的西服褲料子在相瑤兒手中脫落出來,他有些煩躁的往後撫了撫自己額前的碎發,抬腿走到沙發邊坐了下去。
他的臉上有些煩躁,一向溫潤的臉上此刻陰沉沉的一片。
相瑤兒見白景渝一副沒有半點想要搭理自己的意思,顫顫巍巍的起身,不顧臉上的紅印,走到白景渝身邊坐下,雙臂纏上白景渝的胳膊。
這個時候,她才發現,白景渝臉上似乎也有一道清晰的巴掌印。
相瑤兒頓了頓,怎麼回事?
難道是顧安好打的?
難道她誤會顧安好了?
她想了想,才又小心翼翼的開口:“景渝,我,我剛才真的不是故意的,我隻是太在意你了我才……”
“行了!”白景渝的眉眼間有些不耐,他扯開相瑤兒纏在自己臂彎上的雙臂,起身,修長的身影立刻便籠罩了相瑤兒。
相瑤兒動了動唇,不知道白景渝接下來要做什麼。
白景渝隻是從口袋裏翻出煙盒,然後又從裏麵掏出一根煙,點燃,深深的吸了一口,吐出,清白的煙霧在他的唇齒間彌漫開來,從相瑤兒的角度看,白景渝的那張俊臉變得有些模糊起來。
她張了張口:“景渝……”
邊說著,她邊試圖伸出手,去觸碰白景渝。
白景渝立刻像躲什麼髒東西一般,抬腳往一旁挪了挪。
相瑤兒的臉色立馬青白了幾分。
白景渝又深深的吐出一口煙,才眼神淡漠的看向相瑤兒:“相瑤兒,我一開始好像就和你說過,不要多管我的閑事?”
他的話一出口,相瑤兒的身子抖的更厲害了,她已經預見了他接下來會說什麼話。
果然,沒有任何感情色彩的話語從白景渝口中吐出,徹底宣判了她的死刑。
他說:“我們當初隻不過是因為彼此的利益才以情侶的身份示人,現在你已經違反了我們之間約好的禁令之一,所以,我們分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