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什麼時候外麵訓練的其他人也湧入了儀器室,靜悄悄的聽著老鼠一邊講,一邊開始流淚。男兒有淚當為兄弟情義。悄無聲息的哭泣,更是一幫鐵錚錚的漢子,難受的宣泄。
“小四,在南港,被狗日的忍者生物手雷炸的就剩了一雙手,遺言都來不及留下一句。”老鼠一邊敘述當時的慘狀,一邊抹眼淚,強忍著不哭出聲,眼淚依舊巴拉巴拉的沒完。“昨天我去了小四家裏,老婆還親熱的拉著我問小四啥時候回來。四歲大的兒子,一個勁兒拽著我不讓走,請我吃雪花膏!”
聽到這裏,楊揚也沉默了。烈士家屬是最難的一群人。拳頭不自覺的握緊。
“還有六子,猴兒……”老鼠聲淚俱下,“最諷刺的是,我連一塊墓碑都不敢給他們立啊!”說完之後嚎嚎大哭。楊揚有些黯然,這就是他們的悲哀,也可以說是榮幸。指不定哪天連一個完整的屍骨都沒有,隻能做一個無名英雄。
楊揚再也忍不住了。站起身來,擦幹了臉上的淚痕。撕心裂肺的宣誓:“有生之年,我楊揚,定叫蠻夷之邦血染五尺,手刃天皇。當為國血不能之恥,為兄弟報飲恨之仇!”連續用盡全身力氣吼了三聲。方才感覺心底好受了一點。
“嘩眾取寵!還有沒有點紀律?小兔崽子一個個不去訓練,跑到這裏哭喪來了?楊揚,老子借你膽了?”老首長中氣十足的步伐在儀器室響起。怒目而視,楊揚坦然麵對老首長。視而不見老首長滿頭滿臉的怒氣。
“老子不是讓你滾回家休假?跑到基地聚眾搞傳銷來了?基地你家開的?有沒有點紀律”狂轟亂炸的嗬斥猴之後,老鼠抬著哭腔對老首長道:“老首長,二十多條人命,六年朝夕相處,一夕之間就沒了。兄弟們難受啊!”說完再次嚎嚎大哭。
老首長先是沉默,繼而喝道:“放你娘的狗皮,老子的兵又不是石頭縫裏蹦出來的,他們去了老子比你還難受。他們為國捐軀,不用你說,老子都能記住他們。善款已經批發了,他們的家人後代國家絕對不會不管不顧。收起你的兩股貓尿!”
老鼠抹了抹眼淚,其他一眾人也跟著啜泣。老首長深吸一口氣,隨手把拿在手裏麵的文件拍在桌子上麵道:“島國首相訪華之後,連夜趕去了歐洲。聯合國軍事會昨天發布消息,將舉行世界性的特種兵大賽。中央責令你們參與,人數就你們這些巴不得明天就死的狗東西!”
氣衝衝的說完,甩門而去。眾位特種兵一點都不介意老首長對他們破口大罵,看到桌子上麵的東西,一個個都露出了嗜血的表情來。正愁血債無法償還。瞌睡就有人送枕頭。老鼠仔細看完之後宣布:“時間在一個月後,這個月訓練量和時間加倍!該給狗娘養的島國一點利息!”
眾人無一不握緊了拳頭,自發的走出了儀器室訓練,老鼠擁抱楊揚之後跟著出了儀器室。他也要加倍訓練。
楊揚默默的測試完之後的結果,衝淡了被老鼠勾起的仇恨。測試證明,楊揚一拳威,超過了平時訓練5倍的數值之多。全力奔跑速度完爆了之前保持的百米6秒。到達了恐怖的2秒。甚至差點在終點停不下來,在場地上劃出了一道將近十米的劃痕。
懷著複雜的心情出了基地。心裏尋思著特種兵大賽的事情。很快就來到了和浪不浪約好的地點。對方顯然已經等候多時。
除了浪打浪之外,旁邊有一個略微年輕道袍打扮的中年人,還有一位和楊揚年紀差不多大的道袍青年。
楊揚拱拱手,算是打招呼,浪打浪回禮,順帶介紹了其餘兩人。一位就是早上在微信群裏麵回複消息,浪打浪的大弟子兼經紀人浪不浪,另一位按照浪打浪的解釋,原來是浪打浪的兒子,名字也頗有意思,浪裏浪。
楊揚不由的想起來一段很有節奏的歌謠來“浪裏個浪,浪裏個浪……”
這一門,果然浪。三浪一般人拍馬難及。楊揚下意識的問道:“浪前輩可是一門三浪?”
浪打浪傲然道:“小友慧眼如炬,正是如此。本門老祖浪不死開山立派之後,這道號自然傳承下來,已有千年曆史!”
浪不死?這麼厲害,棺材仁到底何物?楊揚不由得猜測,沒真敢問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