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屋子,劉母細細地把藥給藏了起來,在家的兩個兒媳婦對視一眼,都默默地搖了搖頭,婆婆要怎麼樣就隨她去吧。
反正她們自己有病看醫生,再盯緊自己的孩子,別讓他們奶奶灌藥瞎治就行,至於男人,那是他們親媽,她們才懶得管。
劉母藏好東西後,還坐在床邊罵了一陣,誰都罵,沒人搭話她也罵得起勁,劉母欺軟怕硬,不敢罵婁燕妮,就罵劉彬媳婦和她親娘,怨她一點小事就鬧到娘家去,眼裏沒她這個婆婆。
還罵劉彬有了媳婦忘了娘,還恨恨地放著狠話,要治治這個小兒媳婦。
劉彬和他媳婦那裏,離婚是不可能的,這個詞壓根就不會出現在大家的腦子裏,不過借此替劉彬媳婦要了不少權利是真的,像給養老錢,就固定那麼多,再也沒有了,劉母也不能再帶孫子上門,摳門自己的大方兒媳婦的,沒這個道理。
年節孝順,那是禮數,劉彬媳婦娘家沒管,但尋常過日子,以後務必得他們小兩口好好過。
怕劉母還鬧妖蛾子,閨女臉嫩,劉彬媳婦的親娘還每天早早就去小兩口的新家等著,劉母往往一來還沒說兩句話,就被羞跑了。
等劉母不大往這邊來,劉彬的嶽母才又拎著小凳回家。
“總算是消停了。”劉彬向婁燕妮吐苦水,他這段日子是真難熬,偏偏這裏頭的事,還不能跟別人講,最後,就隻能跟知道點內情的婁燕妮講。
也是想在婁燕妮這裏博點同情心,修複修複關係。
婁燕妮也沒想到劉母會那麼奇葩,藥那種東西也敢亂吃,還敢給兒媳婦吃,不怪劉彬媳婦的媽那麼生氣。
兩個老太太幹起仗來就不是婁燕妮那樣,冷著臉擺明利害關係就算完事,兩人互相挖家裏的黑料,翻劉彬兩口子相親結婚時的矛盾,能半點不重複地從早罵到晚。
婁燕妮忍不住笑,劉彬媳婦老實,現在看見她還有點不好意思,倒是劉彬為了口好吃的,馬上又期期艾艾地跑來吃早餐。
見婁燕妮不生氣,就徹底放開了,還像以前一樣說話幫忙,婁燕妮也不小氣的人,老記著那些不開心的事,“你們兩口子好好過日子就行,對了,荷花的身體沒問題吧。”
劉彬回家問了他媳婦,知道她還吃了好些天後,趕緊帶人去醫院檢查了,“沒事,身體挺好的。”
這時候人的身體都不錯,抗造,吃那些藥也沒吃出什麼毛病來。
想到他聽自己嶽母教自己媳婦,說什麼以後要是難懷上孩子,或者生了閨女,也不怕,要怪就怪婆婆瞎給吃藥,指不定就是這藥的毛病,劉彬就頭疼不已。
現在是消停了,總覺得以後還得不少鬧。
劉彬現在也不大往婁燕妮家院子裏去,有事都是讓他媳婦來,他就每天來吃早餐的時候,站在婁燕妮身邊聊幾句,幫著搭把手。
幫著收完東西後,劉彬就趕緊騎著單車去上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