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婁燕妮結婚的東西一樣樣往家裏提,那樣子明顯是要在婁家結婚的,都在婁家結婚的,不是入贅是什麼?
“姐,要不,你跟韓凜哥去他戶口那邊領證請酒吧。”婁燕秋忍了一陣,還是忍不住開了口。
在鄉下,入贅也不是什麼好詞,隻有條件特別差的男方,才會主動入贅到女方,在婁燕秋眼裏,沒有誰比韓凜更好的姐夫,想到到時候他要被大家笑話,就覺得難受。
婁燕妮下意識地就跟婁燕秋解釋為什麼會在她這裏辦喜事的原因來,韓凜那裏的結婚假不會有什麼問題,但是她這裏假期肯定不會太長,來回路上的時間不短。
而且她們去那邊領證請酒,婁奶奶和雙胞胎怎麼辦,路上的花費是一方麵,婁奶奶的身體經得起長途跋涉嗎?
話說到一半,婁燕妮才察覺到不對,放下手裏剛拿起來,先前就已經做了一半的鞋子,“是不是有人說什麼了?”
聽婁燕秋說完前因後果,婁燕妮忍不住笑起來,伸手揉了揉婁燕秋的發頂,“嘴長在別人身上,他們愛說什麼就說什麼唄,咱們自己知道實情就行。”
而且韓凜總是要歸隊的,等雙胞胎高中畢業,她也會去隨軍,到時候這些話自然會不攻自破。
“她們說得太難聽了。”婁燕秋委屈地撅嘴,她就說她不念書也挺好的吧,反正現在念那麼多書也沒什麼用。
婁燕妮看著她笑了笑,搖搖頭低頭做起鞋子來,這鞋子是給婁靖平做的,給韓凜的已經做好收在箱子裏了。
婁奶奶最近忙著給婁燕妮繡結婚要用的東西,不敢大麵積地繡花色,繡喜字繡語錄都是可以的,婁燕妮手裏也有一套新枕套,是梁素梅托人捎給她的,她猶豫了一下,準備繡一對稍微複雜些的交頸鴛鴦。
因為邢小娟先前的事兒,婁燕妮覺得雖然情況允許還是小心點兒的好,到時候曬嫁妝的時候,可以在枕麵上縫塊繡了語錄的布麵,之後再拆開也是一樣。
得了婁燕妮的解釋,婁燕秋也不再耿耿於懷,高高興興地替婁燕妮撚起要用的繡線來。
此時婁保田家裏,婁保田正在教育沒嫁的幾個閨女,他卷了根卷煙抽著,皺著眉頭吐出一口煙來,“二丫,你學著點婁燕妮,你瞅瞅人現在,再瞅瞅你現在,出息點,別盯著知青點的那些個小白臉。”
婁保田一邊說話,一邊琢磨著這十裏八鄉還有沒有參軍沒對象的青年,好托人上門去說說。
“那你也得跟婁燕妮她爸那樣才成,婁燕妮可是村裏的高中生,我呢?”婁二丫冷哼一聲,“我就念兩三年書,拿什麼跟人家比。”
別說念書了,就是名字,同樣是姓婁,人家燕妮姐妹幾個的名字多好聽,她們姐妹呢,大丫、二丫一溜下來,倒是省事得很。
婁保田被二丫氣得直跺腳,“那是老子不讓你們念嗎?老子真金白銀地供,你倒是能念下去啊!”
婁二丫可不怕婁保田,“那也不怪我,我這腦子,不是隨你,就是隨我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