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瑞站的腰疼,在邊上找了個椅子坐下,提壺自斟了一杯,卻發現這風華殿連茶壺裏裝的都是酒“我不是來找你的,我來找我師父。”
雁回聞言,嗤笑了一聲,撈過一邊的衣袍也不穿,垂首有一下沒一下的摸索著:“我不就是……”
話說一半,他才明白,靈瑞所說的是辛夷,臉色一沉:“找他做什麼?你還想著要殺了我麼?”
“殺你?”靈瑞的目光挪到了他那榻上枕頭下壓著的芥子劍,目光暗了暗,放下了那裝了酒的茶杯手附上了越來越大的肚子:“我要殺,就不等到如今了。”
“找他做什麼?”他又問了一遍,在榻上也坐不住了,終於拋棄了那床薄毯,套上了褲子,穿上了那穿和不穿區別不是太大的外袍,趿拉著鞋幾步到了她身邊,就聞到一股子不屬於昆侖也不屬於他的異香,不像是女子用的,神色更加不好看了。
靈瑞聞著他那一身騷包的脂粉味眉頭一皺,躲開了他伸過來的手,頭別了過去不去看他:“問些事兒,剛剛遇到的朋友有些事師父沒交代。事關人命,不得不問。”
雁回‘哦’了一聲,有一種扒了她的衣服讓那異香徹底遠離她的衝動,說話聲音沉了不少,俯身湊到了她耳邊,輕吐了口氣,勾勾唇,笑的邪氣:“若我不允呢?”
靈瑞被他這一口氣哈的雞皮疙瘩起了一身,不鹹不淡的回道:“那我就隻能以身謝罪跟著他去天界親自去找了。”
“男的?”
“對啊,怎麼了?”
她回答的無所謂,可身後的人額上的青筋跳了跳,有些憋氣,聞著這異香更加不爽了,心道她還真出去沾花惹草了,幽紫色的眸子裏閃著火苗,也不說話,一把就把她從椅子裏抱了出來就往榻邊走。
“你幹什麼?!”
靈瑞沒料到他會來這招,想想剛剛所見那春光如畫就覺得那榻惡心,心道這雁回真的跟上官彧不一樣,大種馬一個,胃裏一陣陣的翻騰眼看就要吐出來了,掙紮著就要往下跳,雁回卻禁錮的緊,抿著唇皺著眉:“別動!”
“你…嘔…咳咳…”
靈瑞那個恨啊,隨手從袖子裏掏出了袖弩就扣了扳子,他也不躲,硬生生抗下了那一箭,哼都沒哼一聲。眼看著鮮血從他的肩上流出將那暗色的袍子都沁濕了倒是靈瑞先慌了:“你怎麼都不躲?”
將她輕輕放到床上,雁回占著的辛夷的身子到底不是鐵打的,說不疼是假的,能將她輕輕放到床上已經是他的極限了,鬆手那一刹臉刷的就白了,傷口處的血流的更凶了,卻也沒顧得上那傷口,一把就把她的外衫給扯了,隻留下了單薄的緋色裏衣。
“師……雁回!”怕再傷到他,靈瑞仍由他扒了自己的外衫,一手緊緊揪著裏衣的領子,一手捂著肚子往後一個勁兒縮,他那紫色的瞳此刻火苗竄的恨不得燒了他拿走的那件外衫:“你要幹什麼?”
雁回一把將那外衫扔了出去,還好她的裏衣沒什麼味道,要不然他會在這種門庭打開的情況把她扒光了也不一定,而那扔出去的外衫,他頭也沒回,一把三昧真火燒了個盡,徹底消滅了那異香來源,隨後惡狠狠的瞪了眼身下看著他那弩箭傷口也不知道算心疼還是算懊惱的大肚婆:“是對我哪兒不滿意麼!以後你不準離開昆侖,不準出去找男人!”
一席話吼的靈瑞一臉茫然,:“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