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等嘔吐的感覺消失了,也沒了吃東西的心思,扶著桌子緩慢的站了起來,踉踉蹌蹌的往內室而去,完全不打算管後麵站著的上官麒。
“符澹優!”上官麒喊了一聲,上前兩步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她吃痛哎呦了一聲,他立馬就鬆開了。還沒等澹優有所反應,便上前去打橫將她抱起放到了床上,欺身壓了上去。
符澹優不怒反笑,下意識的一隻手擋住了小腹一隻手撐著他的身子,望著他那一臉的沒辦法:“怎麼?你陷害了上官彧,如今他還沒死,你就要霸占你的嫂嫂了?”
“你非要把話說那麼難聽麼!”他低吼著,一隻手強製性的將澹優護在小腹上的手和撐著他的手拿開,舉到了頭頂上一隻手撐著自己的身子,避免自己壓到她的小腹。
“你覺得我還能說些什麼?”澹優望著他,內心沉寂的就像是月牙泉,偶爾有些流沙會流入,但是卻激不起滔天的浪。
當時在葉羅她就奇怪,為什麼幾次交戰,幾乎都是點到而止,還都是上官麒下令撤的兵,他根本無心於進攻,而是在找機會被俘虜。
韓無葉是上官彧的暗樁沒錯,可他也是賢貴妃的一棵明樁,一棵沒有變過心的明樁,就像螟蛉一般,蟄伏在上官彧身邊,隻等著一切成熟,然後反撲。
她終於知道了那老道為什麼會說那凶獸會是上官彧的催命符,因為上官麒被俘虜,他當日就上書了上官頡,上官頡命他速速帶著上官麒返回,卻不知道韓無葉叛變已經俘虜了上官彧,上官彧當然不會按時返回,而上官麒則會讓一直跟隨這上官彧的螟蛉出麵殺掉上官頡送來催回旨意的使者,一連殺了七個,攔下了七道聖旨,上官彧擁兵自重還斬殺信使不是小事,這幾乎坐實了他要謀反的罪,而最重要的,那饕餮獸還在上官彧手裏,上官頡不得不怕,他不怕上官彧擁兵輕雁關,他怕那凶獸。這也就成了上官彧的催命符。
而上官麒,隻要等著上官頡發兵征討的時候,象征性的打兩場,然後將上官彧祭出去,就說他擒下了上官彧這個反賊,而之前的種種,他可以全推到上官彧身上,因為他是已經擁兵自重而不是定遠侯那種尚未成事,這樣的結果,會比之前的定遠侯得到的下場淒慘百倍,不止上官彧,上官憶也會被牽連,還有就是澹優。
至於之前的賬本,蘇玉珩也算是一顆棋子,王國章給她們的賬本早就已經不是最初的賬本,最初的賬本出了王國章的手就已經被掉包,多了礄字,上官彧知道賬本的時候,已經來不及改了,而她順便將一切引到了洛水,進而發現了那妖獸,至於上官彧是這麼得到妖獸的,估計就要問賢貴妃了,這妖獸是當年符崴英的父親符老將軍還是個小卒的時候在一次出征西域的時候得到的,此事除了符崴英就隻有這個女兒知道,後來出嫁的時候,她偷偷將這個妖獸放在了嫁妝裏帶去了宮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