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星野因為血緣問題,繼承了他爹那彪悍的性子長大之後也隻唯烏梢的話是從,除了一個從小將他養大的馬倌兒,他隻聽從烏梢的話,所以當初看著星野居然不排斥澹優,他很好奇,才將星野以二兩銀子給賣了,結果遇到了葉羅人認出了星野,以為是澹優偷了才將她搞暈帶回營地。
兩人逆風騎馬,仍由冷風從領口胸口灌入,冷的她的肩傷不住的隱隱作痛,幾乎就快撐不住了,才終於到了葉羅的營地。
再次回到葉羅營地,這次雖然是醒著來的,可勒住馬韁時,早已沒了當初的走的時候的一派祥和景象,軍隊已經集結上了,穿著毛皮衣衫沒有什麼統一著裝的士兵們正在準備糧草弓箭和投石器,準備開戰。
下了馬,巴圖魯最先看見的烏梢,上前行禮的時候有些不屑的瞟了眼澹優,嗓門兒奇大:“見過王子,這小子怎麼也來了。”
烏梢將澹優護到了身後,遮掉了巴圖魯打量澹優的眼光道:“這是我請來的客人,巴圖魯你別看見漢人就跟看見狼一樣行麼?他又不是壞人。”
巴圖魯頷首行禮,目光也不曾從他身後的澹優那離開過,語氣有些不服:“可如今正要交戰,漢人,不得不防。”
“那父汗大帳裏的不是漢人麼?”烏梢鼓起勇氣瞪了麵相凶狠的巴圖魯一眼,從小到大巴圖魯是看著他長大的,也是草原上有名的勇士,他很敬佩他,可如今這話確實偏薄了些。
巴圖魯不說話,他心裏其實也不服上官麒和螟蛉對葉羅指手畫腳,可如今另外兩個人是座上之賓,他恨得動不得,也隻能拿澹優撒撒氣了。他眼裏的無奈和怒意也不比烏梢少。
烏梢也不想理他,緊緊挽住了澹優的手,偏頭對她道:“別理他。我們回營帳。”語畢就繞開了巴圖魯帶著澹優繞去了自己的營帳。
而另外一邊的大帳內。炭盆將大帳烘的正暖,一族之長的泰攀坐在獸皮大椅子上正研究著眼前的地圖,滿麵愁容,粗眉不展,這輕雁關是潼山五關中最易守難攻的一個,他完全沒有把握能攻的下,要不是此次賢貴妃的信,他不會拿著全族人的性命去冒險攻關。
而下首的兩張圈椅上,一人長發半披,月白長衫外著墨狐大氅,黑白色襯的臉色蒼白,長眸中帶著些許倦意,一副大病初愈的樣子,腿上蓋著一張狼皮的毯子,前麵一個炭盆,手裏還抱著個暖爐子,正是上官麒,他不大適應這草原天氣,之前追殺受了傷,這會兒來了染上了風寒,一直病厭厭的。而另外一邊的螟蛉身子稍微強健些,雖然身上傷口未愈,但已經看不出什麼病態了。
泰攀不是不知道此刻不是進攻的時機,他看著那布防圖上那潼山五關如一條巨龍一般盤踞,雖然上官麒和賢貴妃都表示了關內已經安排妥帖,隻要他按著計劃來,不會有太大的事,到時候事成了,前塵往事,一筆勾銷,但內心還是覺得隱隱的不安,粗眉緊皺抬頭看著坐下兩人:“九殿下,你們一直在關外,關內的事情,真的安排妥了?”
上官麒掩唇輕輕咳嗽,神色自若,完全沒有泰攀的緊張:“這是自然,大汗自可放心,何況本王現在還在大汗這,有什麼變故,我們二人項上人頭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