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找到個大樹好避風的澹優裹著鬥篷探出頭看著:“隻是感覺這地方景致如畫,若是人人都過來,鶯鶯燕燕的一排,這倒也是一處風景線。”
上官彧轉過身將她攬入了懷中,將她納進了自己的大氅,大手握著她的手給她溫暖,笑道:“這估計得等到夏天才能看得見,如今這時節冷,除了賢妃娘娘極愛荷花,還有幾她幾位與她交好的會天好無風的時候來逛逛,其他時間鮮少人來。”
“哦~~她經常冬天來看荷花?”
“不知道,畢竟我與她也不是很熟,這也是偶爾聽見宮人們交閑話知道的。”他低頭拿那帶著胡茬的下巴蹭了蹭她光潔的額頭,一陣麻癢從頭上傳來,惹的澹優一陣輕笑:“走吧,回去吧,這裏冷。”
“你該剃須了。”她轉過身看著他,那雙鷹眼中,原本眼神的寒漠被溫柔替代。
“好。”他摸了摸下巴煞有介事的點頭“那勞煩夫人回去幫為夫剃?”說罷,在一聲輕呼聲中,他將她打橫抱起,輕提一口氣足尖點地一躍離開了留雲亭。
拘瀾殿內室,幾個炭盆將內室哄的暖暖的,連請冷的鬆苓香此刻聞起來也暖和了很多。珠簾聲碎,沒有想象中的玉體橫陳,隻有兩個人對著鏡子不知道如何是好。
沐浴之後,上官彧真的讓澹優給他剃須,結果拿劍的手拿這剃刀著實費勁,在他下巴上留下了幾個血口子。
“嘖,拿劍的時候太恣意了,這小刀反而難以掌握。”看著銅鏡裏下巴傷口還在滲血的上官彧,澹優心裏不知道該哭好還是該笑好,隻剩下感歎自己手藝真的不堪大任的份兒了。
上官彧看著自己媳婦兒這笨手笨腳的完全沒有之前的靈活很是鬱悶,表情很複雜,尤其是這一臉的傷口這明天可怎麼見人。
“優兒,你要負責!為夫被你毀容了!”他也學會了幽怨,那眼神看起來就像是當日三公子的那個男伴,淒淒慘慘,邊說還邊指指下巴,昭示她剛剛的罪過。
“唔……可是你讓我給你剃須的!”澹優嗅到了點危險的氣息,連著倒退了好幾步。他那雙眼睛裏不止幽怨,還有一絲精光。
上官彧知道澹優猜到他的意圖了,眼看著澹優捂緊了衣服逃也似的爬到了床上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了蠶繭。在後麵坐著也不動,眼底嘴角那笑意如何就掩藏不住了。
給自己上了點藥膏,他脫去了外袍也到了床上,澹優背對著他裝睡。如瀑的秀發披散著,刨花水和頭油的味道縈繞在鼻。思索了一下,重新拖了一床被子蓋上,而不是和她一個被子。
感受到身後的人重新拖了床被子過來,她一愣回過頭看著昏昏燭光下他那張精致的臉疑問:“你?”
他微微一笑,鼻息暖暖,噴灑在她的額上:“在外麵坐久了,冷。”
那一晚他直接就進她被子了,說是不在意,可到底還是記住了。
澹優心下一暖,臉上緋紅的,主動的將他拉進了自己的被子裏,將那備用的被子蓋到了上麵,蜷進了他懷裏,她的寢衣是熱的,他的其實也還好,並不很冷,稍微適應了一下,她伸手環住了他的腰,抬頭看著他笑了:“冷怕什麼?以後風雨都是要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