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幾日都在室內,要紮針所以隻穿了單薄的中衣,所以如今要指揮螟蛉隻能通過上官彧去,他不準螟蛉進房間,說怕帶了寒氣,然後自己也名正言順的一直窩在房間裏,不是他的,就是她的。
“嗯。”上官彧應了一聲,專心下棋,雖然他這幾日沒少研究棋譜跟蘇玉珩請教,可這棋藝上,長進不大,很快就有一大片被澹優給圍了。
她給自己換了個稍微舒服些的位置坐了起來,抱著那鵝毛枕,將頭磕在枕頭上,抬頭看了眼正專心研究棋的上官彧,鷹眼裏有些焦灼,但神色自若,薄唇微抿,一臉冷淡是他一向的風格,有時候唯一能知道他的想法隻有通過那雙鷹眼“你就不想知道為什麼我要讓螟蛉去帶他們過來?”
“不想。”不明白為什麼自己在棋藝上如此不堪的上官彧不屑於知道這些稍微問問螟蛉就能知道的事情,劍眉蹙了蹙:“下棋。別鬧。”
澹優莞爾一笑,落下一子,聲音清脆:“若是真的如我猜測定遠侯死了,你可會怨我?那可是親伯伯。”
“不熟。”冷冷的吐出兩個字,他的表情有些細微的變化,也不落子了,伸手捏住了她磕在枕頭上的下巴強迫她抬頭與他四目相接,打量著她巴掌大的小臉兒和那誘人的櫻唇:“你這麼呱噪,是想為師好好罰罰你麼?”
“我讓蘇玉珩去給你找個姑娘讓你泄泄火,如何?”澹優的笑臉有些掛不住,自從那天被他強吻了兩次,這次生病,他一直再找機會重溫當時的感覺。
上官彧鷹眼含笑:“眼前不是現成的?”說著棋子一扔,就又要欺身下來,胸前衣襟扶亂了棋盤上的棋子。
卻不知道澹優從哪抽出來的一把小匕首,直直的就貼上了他的脖子,上官彧眼睛一眯,手握住了脖子上冰涼的匕首,也不怕她會插進去,勾了勾唇角,意味深長:“長本事了?”
她放開匕首,從他麵前脫身出去坐到了床裏麵,燦然道:“師父教的好。我也不能不學著點。”
“說認真的。”上官彧收掉了臉上的玩世不恭,將匕首放到了棋盤一邊,棋子全都歸於棋盒,正色道:“優兒要不就入了王府吧。”
他鮮少對著她有這種表情,可她卻沒辦法應承他這句話,嗤笑一聲:“師父你開玩笑?我如今這身份。難道帶著這人皮麵具在那金籠子裏一輩子?”
“之前在王府,我可曾限製過你?當了我的王妃。以後他們想動你,也得看看身份。”他神色淡然,對她的回答不置可否,重新了布局,招呼澹優繼續下。
“我看,不見得。”澹優將要落下的一子砸向了身後窗戶,棋子破窗而出,外麵一聲悶哼,然後就是沉沉的物體倒地聲。
上官彧了然,拍了下棋盤一角,棋盤傾斜,那邊上的匕首彈了起來,反握住匕首直直的朝窗那也擲了出去,淡淡的斜睨了眼窗戶:“你可真浪費我上好的棋子。”
澹優披上了披風抽出了床墊下安放著的熒月劍聽著窗外有又是一聲悶哼:“師父,這時候耍帥有點不合適。”
話音未落,那些原本藏在暗處的殺手見行蹤暴露幹脆就破了門窗直闖了進來,不由分說,見著上官彧和澹優就開始上殺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