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澹優應了一聲,目光仍落在那正在跟小倌兒在人造水池中打鬧嬉戲的三公子那,淡淡道:“知道了。還有其他的麼?”
螟蛉搖了搖頭:“還有就是,這幾日,那管家倒是總會去外宅。”
“外宅?”
“是。”螟蛉道:“雖然這裏是定遠侯的主府,但之前就修有外宅,但極少回去。”
澹優眉微蹙琢磨了一:“那外宅可有人盯著?”
“有,原本沒有,可因為這幾日來去頻繁,所以也調了人去看著,如今還沒來回話。”
“嗯。繼續看著吧。若有什麼知道的,不管是不是已經遲了,來同我說一聲。”話音落,她指了指那在自家花園玩的不亦樂乎的三公子:“他每日都這麼遊玩戲耍麼?”
螟蛉瞥了眼那放蕩不羈的三公子,同為男子,看著這場麵,顯得有些尷尬:“是,是…”
澹優意味深長的笑了笑,笑的螟蛉背後一陣發寒,拍了拍他的肩:“今日子時,不管有沒有事,來小院兒一趟。”
“是,主子。”螟蛉低頭抱拳,當他在抬頭的時候,澹優已經輕飄飄的走在數裏外了。沒想到不過數月,她的輕功竟然進步到這種地步,看樣子王爺真的悉心教導了。
半夜,果然螟蛉帶來了消息,近日那些獵物都是來自上官彧的草場,那狼原本有人飼喂,那喂狼的人雖然都喂了,可都被人拿走了,連同草場裏的野獸也被獵絕了,直到澹優安排人跟著她的兩日前,那狼就沒吃過任何食物,所以那天正好落單的澹優就變成了獵物。
而外宅那邊的人也傳來消息,定遠府有派人來了符府,但是後來是負了傷回去的,所以今天繪心在水中確實看見了人,但是沒殺了他,隻是傷了他。
“什麼?定遠侯派人去符府殺你?”上官彧愜意的坐在搖椅上正在喝茶,紫藤花架下,輕衫薄衣,墨發高束,長眉舒展,姣好的容顏,真枉費了當個男兒。
而相對於他的愜意,一身白色勁裝的澹優此刻正在揮汗如雨,他這段時間是一分也沒放鬆對她的訓練。不去馬場,就在王府裏折騰。
這天一天熱似一天,放棄了輕紗薄衫的裙子,這時候的一身勁裝特別捂汗,她如今也有小成了,每天練不了兩個時辰就想偷懶,然後就會被上官彧瞪,端個茶跟個老學究似的念叨:“為師的師父當年可是比為師如今嚴苛的多,不能辜負了為師的教導,也不能侮辱了你祖師的師門!知道?”
每當這個時候,她就會耷拉著腦袋倚著劍就聽他跟那巴拉巴拉的念,正好吹吹風休息一會兒,每次的說辭都差不多,而她始終也看見過那個傳說中的祖師爺,這是一個隻活在上官彧嘴裏的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