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優兒,那小狐狸就這麼在湖邊跑來跑去,你也不怕她掉下去?”上官憶正用玉碾在碾著珍珠和一些花瓣要做一些唇脂和胭脂,看著澹優任由初一跟繪心在湖邊打打鬧鬧,笑聲回蕩在整個院子裏。
澹優正在調花露,也不知道她問上官彧求來的這個配方好不好用,對初一那頑皮的,她已經學會了視而不見:“娘不必擔心,她是會水的。”
上官憶笑了,突然似乎想到了什麼,道:“原先我還在宮裏的時候,也養了隻小貓,可後來因為彧兒的母妃因為被一隻野貓衝撞導致難產,月內有因為被一隻無故死在上官彧小搖籃下麵的小貓嚇到,不過三日就暴斃之後,宮中就不準再養貓了。”
“哦?娘說的彧兒是上次來及笄宴的清河王爺麼?”澹優故作疑問,邊說邊將上官憶磨好的珍珠粉倒入調好的花露之中又按這上官彧給的方子上加入了些花汁。
上官憶點頭道:“是。聽瑾兒說他這幾日正跟皇後娘娘說因為年已近弱冠,宮中又多是女眷不便再住在宮中,要從宮裏搬回自己的王府去住。”
澹優手停了停,手裏拿起的花瓣又放會了小瓷碗:“大哥跟清河王爺的關係好麼?”
上官憶想了想,搖頭:“不知道。”
也對,南瑾極少在家裏談論朝堂中的事情,就算有事也會跟符崴英在書房討論。但上官彧的事情算是家事,他估計也是提了一句。不過上官憶剛剛說到的上官彧母親的事,多半是有人陷害的,若不然為何會有貓專挑他母親衝撞。
“撲通。”“嘰!”
落水聲和初一的尖叫後,上官憶身邊的彩釉也喊了起來:“不好了!有人落水了!”很快聽見喊聲的家丁和仆人就趕過來了,
落水的是繪心,大概是剛剛追著初一的時候腳下滑了,她明明會輕功其實也不至於會摔下去,大概也是為了不暴露自己,竟真掉了下去。初一是真的被嚇到了,被撈上來之後直接奔到了她麵前鑽進了她懷裏,怯怯的看著外麵忙亂的人。
剛剛還說著別掉水裏後麵就靈驗了,著實讓嚇了上官憶一跳,連連撫著胸口道:“這,這丫頭,太不小心了!”
澹優對繪心的本事還是有信心的,連忙安撫上官憶:“沒事,娘,繪心會些水性,如今也有人救她了。您要是覺得心亂,就讓彩釉扶您回去吧。這裏我來收拾。”
這一鬧上官憶也沒心思再做腮紅和唇脂了,點頭由彩釉扶著回自己的小院,臨走的時候還囑咐給繪心找個大夫看看。
繪心嗆了些水,臉色有些發白,澹優望了她一眼,繪心衝她點了點頭,意思是沒什麼大礙。
澹優難得擺出大小姐的姿態,抱著受驚的小狐狸指揮道:“你們把繪心扶回清秋院。找個大夫看看別染了風寒。”然後點了個小丫頭跟她留下來磨剩下的珍珠和花瓣,磨好之後帶回小院再調。
等澹優和那小丫頭將東西都收拾好回到小院兒的時候,繪意正去給繪心端薑湯。
自從有了些武功底子,繪心身子也沒那麼嬌弱,她回到房間的時候,繪心已經換掉了濕掉的衣衫擦幹了頭發整在喝熱水等著繪意的薑湯。
“小姐,回來了?”見她回來,趕忙起身迎了過來。
“嗯。”見她神色如常,想必確無大礙,心下一鬆,將手裏端著的剛剛繪意給的薑湯遞給她道:“先把薑湯喝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