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尚書家的千金也沒看身邊擠進來的是誰,就拿團扇遮住附到她耳邊道:“據說三公子與一個青樓女子糾纏,那青樓女子本來賣藝不賣身的,後來跟了這三公子,如今有了身孕,可三公子又不認帳了,總躲著她,她今天聽說他會來將軍府,就混進來找他了。”
邊上陸大人的千金也道:“是啊,聽聞這三公子德才兼備,性情淡雅,卻沒想到還是個負心漢。”
澹優連連點頭,指了指那還在跟三公子糾纏的男子:“哦,那那男子呢?他這麼也在糾纏著三公子?”
這回王尚書家的千金一通咋舌:“真沒想到,這三公子還是個斷袖。他引的京裏一個戲班的頭牌小生,三公子也說要救那小生出戲班帶回王府,可沒想到也食言了。”
“是啊是啊。”不知道哪裏冒出來的秦副將家的小姐也道:“原本以為三公子就是個斷袖,沒想到他還喜歡女人,還讓女人懷孕了不承認,聽說他今日來了將軍府,也混了進來。剛剛一直聽那姑娘已經知道三公子喜歡戲子,那三公子為了表清白各種承諾那個姑娘,還辱罵戲子,然後那姑娘不信,怒極就跳湖了,那戲子也衝了出來糾纏上了三公子。”
愛情裏容不下第三者,有女人的地方就有是非和八卦,如今這麼一出戲,這三公子的清名算是毀於一旦了,陪著她賢妃姑姑看了一場熱鬧的上官憶臉都綠了,原本千挑萬選的一個女婿,居然是這麼個偽君子。
一邊的符崴英臉色也很難看,在自家女兒的及笄宴上鬧出這種事,以後跟定遠侯的關係怕是盡了。
隻有躲在姑娘群裏的澹優和在賢妃他們身後的上官彧心底一片了然。
鬧劇也看的差不多了,賢妃看著那定遠三公子跟個雜耍的猴子一把,眼底滿是厭惡,喝了一聲,止住了鬧劇。那三公子又羞又躁,沒想到居然會在府外東窗事發,那戲子更是又氣又急直接暈了過去。上官憶趕忙扶著她回到了花廳,一群人看賢妃已經離開,也不好再多留,何況還是王爺之子,便作鳥獸散。
符南瑾在指揮著下人將那溺水的姑娘和暈倒的戲子扶到客房找個大夫診看,符南笙原本還看見澹優正在站在一群姑娘中間,可一眨眼人就不見了,正好上官憶又叫他,想著她可能跟著小姐們已經回去了,便去找了上官憶。
澹優和上官彧離開人群之後就分開各自離去了,這一處戲結束了後麵還有一次獻藝她還得去準備一下。
“你們做的很好。”她從袖中取出了兩個銀包,給了麵前兩個人一人一個。
那兩人連連道謝:“多謝小姐,多謝小姐。”
“行了。”那女子語氣薄涼,一刻也不想多呆,眼睛四下張望著:“等下離開了就立刻離開京城。”說罷閃身消失在了房間裏。
隨後,地上的大夫和侍女就醒了過來。那男子悄悄回到自己房間之後,他房間的侍女和大夫也蘇醒了。
花廳中,酒席撤下,換了歌舞,各家的小姐也以給澹優做賀禮為由展現了一把自己的琴棋書畫歌舞樂器。澹優卻沒看見一個姑娘是望向她的,全都在南瑾南笙和上官彧身上徘徊流連著。
歌舞助興,便宜的到底是大老爺們,一邊來受邀來的世家公子怕是都已經從這些獻技的姑娘中找到自己中意的人了,南笙南瑾和上官彧三人雖然也看著歌舞,但眼神都跟其他世家公子不同,他們看這些小姐跟看白菜也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