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瑞一腦袋官司,被小丫頭哭的心煩意亂的,又不好一直吼她,便盡量放柔聲道:“繪心,別哭了,我有些頭疼。你能告訴我發生什麼事了麼?”
繪心將來龍去脈大概說了說,靈瑞自己理了理,大概就是,她因為生病常年在別院養病,如今剛好準備回家,就出了些意外,摔傷了頭,好在穿得多,身上倒沒什麼要緊的。可她卻在奇怪為什麼在記憶中卻沒有了家的概念,而腦海中還閃過一些散碎的畫麵,一男,一女,一隻狐狸什麼什麼的。
而剛剛摔暈的馬夫因為年輕體壯,,況且天冷穿的厚實,醒的也比她快,已經去將那受驚的馬找了回來,重新綁好了馬車,可看著靈瑞的情況好些不容樂觀,慘白著一張臉臉身上的草灰都沒顧得上拍就哆哆嗦嗦走了過來,怯生生的生怕她責罰:“小,小姐,馬,馬車重新固定了,小,小姐還是上車吧,我們,我們回府。”
“哦,好,那,那回府吧。”靈瑞腦子還是混亂的,馬車夫那慘白的臉和不囫圇的話讓她也不好意思再說什麼,畢竟馬受驚也不是他的錯,便先將手交給了繪心扶她站了起來,踉踉蹌蹌的回到了馬車上。
繪心哭的太猛,雖然止住了眼淚,卻還是一個勁的抽泣。一路上,靈瑞大概又問出了些事情,但她的記憶中對這些事一點記憶都沒有,而且一深想就頭疼,直到再次暈了過去。
第三天
她回到將軍府已經三天了,她的生身娘親很顯然不能接受自己久未見麵的女兒將之前的一切都忘得一幹二淨,繪心說她哭的心肝亂顫,而她的爹仍在外駐守邊關,要到過年前才能回來。
因為照顧小姐不周,繪心被管家依家法杖責,可第二天她便帶著傷又開始服侍她了,這讓她有些不適應,她似乎並不習慣被人服侍的感覺。
天色近暮,信手翻書,目光卻落在不遠處的一隻白玉瓷瓶**著的一枝寒梅上。不過十五歲的小姑娘呆坐在窗邊的書桌後已經快一個時辰了,月牙白的斜襟小襖,袖緣和領口繡著小小的迎春花,外罩一件雪狐皮比甲,嫩黃色下裙,裙擺也繡著小小的迎春。臨窗而坐,她那凍的有些紅的小臉顯然昭示著,這些並不算太暖和。
“小姐,身子剛好些,不要在窗前坐太久。”繪心不知何時進來的,給她披了件猩猩氈鬥篷。
身上一暖,靈瑞回過頭衝繪心笑了笑:“我沒那麼嬌氣,況且這天也沒那麼冷,倒是你,身上板子傷還沒好,就不必來服侍了,有繪意在,我沒事的。”
繪心搖搖頭,心底暖暖的,含笑道:“沒事,用了小姐給的傷藥,已經不那麼疼了。”說著,將一碟精致的小糕點擺到了她的麵前:“小姐午飯用的少,晚膳還早,吃些雪糯糕吧,繪心加了些梅花進去,小姐嚐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