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祝東風 且共從容 16(2 / 2)

空氣似乎凝結,她摒住呼吸看著那執鞭侍你拿著那長滿的藤壺的鞭子走近,他的眼睛是全黑的,黑的可怕,雖然她沒見過真正的鯊魚,可這會兒看著這執鞭侍大概就是鯊魚的寫照,冷血,冷心,除了聽得懂命令,其他就剩下了執行,那毫無生氣的眼睛跟臉上那猙獰的笑完全不搭。

在她麵前一步處停下,沒有任何停留,抬手就是一鞭,鞭起鞭落,鋒利的藤壺殼瞬間就劃破了她的衣衫,割破皮肉,加上鞭子的力道,她自認這到了浮光掠影之後大大小小的傷也受過不少,可大多都是受完傷就暈了過去,等再醒來,阿翁和療愁就已經給她上好了藥,自然就沒那麼疼了,而在人間自小都是被爹當掌上明珠供著的,悉數清醒的時候還真未真實受過這種疼痛,瞬間倒吸了一口涼氣,將剛剛腳抽筋的痛拋到了九霄雲外。

“一鞭,兩鞭,三鞭……”一鞭鞭落下,她一開始還會感覺疼,還會喊,到後麵都痛麻木了,那執鞭之人轉著圈的鞭打她,不一會兒她胸前背後就一片血肉模糊了,最後連鞭子什麼時候就已經停了也不知道。

等這靈瑞疼痛到喊不出聲,敖乾這才讓停下鞭子,漫步走上前來,伸出食指戳了戳已經被打的暈的七葷八素,不知東南西北的靈瑞,那張漂亮的小臉已經蒼白如紙,滿頭都是疼出來的冷汗,像塊破布一樣被兩邊的鐵鐐扯著掛在那,一陣風就能吹起來。

戳了戳她沒反應,他就改了捏她的下巴,壓低了聲音卻帶著幾分陰狠:“怎麼樣?現在知道是什麼東西了?”手指從下巴一路滑到前襟,遇到被劃破的地方還狠狠的按下去,喚得她一聲悶哼,那潔淨的手很快便滿手血汗汙垢,他到一點也不介意將沾了血汙的手指伸到嘴裏嚐了嚐,血腥味瞬間彌散,因為她是玉蘭築體,連血裏都帶著些許玉蘭的香氣。

靈瑞對他非禮自己甚是憤慨,但已經疼的不想再多做掙紮了,掙紮除了浪費力氣就是浪費心情,無力的半抬著眼皮瞥了眼敖乾正看見他在嚐血,沒料想到他會有這種變態的癖好,胃裏一陣翻江倒海。

見她不回答,敖乾臉色又陰沉了一分,從她頭上拔下了一隻木釵,輕輕的在她肩前的血液剛剛凝結成痂的傷口上劃過,一個字一個字的吐露,緩慢而磨人:“還是不說?”

清俊的臉上的淡定在一點一點的消失,帶著的笑變的猙獰多少有些猙獰,手上貌似不經意的用力了一下,那木釵便從剛剛結痂的鞭傷中插了進去一寸,那是之前被螳螂傷過的舊傷處,之前阿翁就囑咐過,此處被撕裂的厲害,調養起來很麻煩,這幾百年了才稍微好些,可這會兒他給她的那些靈丹妙藥算是都浪費了,不知道她如果能活著見到阿翁,他會不會氣的胡子翹起來。

“唔…嘶…”一陣撕裂般的疼痛傳來,原本已沒力氣再喊也硬生生的有擠出了聲音:“我…真不知道,什麼東西。水君你還真是會“疼”人!嘶…”

她每說一個字,敖乾手上力道便重一分等說完,那木釵幾乎貫穿了她的肩膀。

“哈。那你承認你是辛夷的人了?”敖乾猛然用力拔出了木釵,帶出鮮血然的剛剛略幹的衣衫又被血浸濕,拔出的釵還帶著黏在傷口上的布料和破碎了的皮肉,於是又多了一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