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祝東風 且共從容 9(2 / 2)

“這……”黃昭還想再勸說些什麼,雖然他也不太歡喜能犧牲一個人就能得到的和平,就不必去以一場戰爭作為的代價去換的做法。古往今來,多少公主都是如此被嫁出去的,可這些和親能換回來多久的安寧?尤其現在鮫人族的實力不足,阿絲娜的做法孤注一擲確實危險萬分。

“罷了。不必多言了,跟你沒什麼關係。”阿絲娜從他的眼神裏看得出他要說些什麼,打斷了他的話下了逐客令:“你還是早些走吧。再留下來,若是真的和西海打了起來,你是凡人,死的最快。”說完,阿絲娜拍拍手,喚了個侍女過來吩咐了兩句,侍女點頭去了。

黃昭被她打斷了話之後將所有的話都咽了下去,隻端著茶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靜看阿絲娜斂了所有的表情在他邊上的椅子端坐一手撐頭閉目養神,半垂首,秀眉微蹙,秋容帶愁。

很快,侍女拿著一個包裹帶著一個魚頭侍衛過來。她起身從侍女手中接過包裹,將包裹交給了黃昭,重揚起明媚的笑對他道:“這些東西你拿著,算是給你的補償,畢竟這是是我的錯。稍後你跟著這侍衛,他會送你離開這裏。”

“就這麼走了?”看著阿絲娜那張姣好的容顏和那雙清透的眼睛,他的目光有些不忍挪開。

阿絲娜點頭,交托好了東西,直接轉身進去了裏屋。

黃昭再想說話,可留給他的隻有阿絲娜一個纖弱的背影,邊上魚頭侍衛一直盯著他,他無法再做停留,隻得起身跟著魚頭侍衛離開。

而屋內,阿絲娜端坐在床邊將軟枕理了理整個人靠了上前,臉就埋在那枕頭裏,禦隼在屏風後隔著屏風看著她,似乎有點疲憊:“你,放他走了?”

“本來就是一個棋子,用完了,留下又能如何?”阿絲娜聞聲從枕頭裏抬臉側頭正看著自己衣衫後滑露出的潔白無瑕的手臂,目光微凝,毫無底氣的詢問著屏風後的人:“禦隼,你說,我這次能賭得贏麼?”

屏風後的禦隼都沒說話,手裏的那把沒鞘的翎刃刀鋒冰冷,雀羽花紋反映明珠的幽幽清光:“若是真的獸人族或者西海開戰,我會護你周全。”

床榻上的阿絲娜傳來一聲輕笑:“那就看我這個賭天庭能不能應下來了。”

不知道誰走漏了風聲,第二天,奎野就大駕光臨了靈珠君府。

奎野長得高大,粗眉入鬢,一雙深邃狼眼發著隱隱的綠光,錦裘華服襯的氣宇不凡,進來的時候臉色並不好看,隨著侍衛進大廳第一件事就是四下搜尋著阿絲娜的身影。

“二王子,不用找了。阿絲娜沒有出來。”靈珠君坐在大廳正首,威嚴氣派。心裏卻毫無底氣。

奎野也不拐彎抹角,沒見著阿絲娜直接就問上了:“奎野照理要喊您一聲伯父,可如今…”他冷哼了一聲:“公主是看不上在下麼”。

靈珠君吩咐人給他上了茶:“雖然訂了親,可她已經……,我已經稟了天君,此婚事,作罷。”

奎野聞言兩撇粗黑的眉毛幾乎倒豎。蠻橫的推開給他上茶的侍女,一屁股坐到下首的位置上,粗聲厲氣質問著靈珠君:“伯父,你可知道,你這番話回來帶些什麼後果?”

“可阿絲娜已經與人私定終身,我也是事後所知。”靈珠君看著滿眼怒氣的奎野,手心裏都出了一層冷汗。

兩個人在大廳說了半日。

阿絲娜站在屋頂上,偷聽著下麵奎野和他父君的對話。而對話的最終結果,就是奎野憤憤然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