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也鬼也 詩酒趁年華 7(2 / 2)

晚間收拾停妥,躺倒床上,天熱,他翻來覆去也未能睡著,挪動了枕頭,才發現枕頭下不知什麼時候放了一個小錦囊,打開看時,裏麵是一張符紙,至於畫著什麼他也看不懂也不知是誰給他放枕頭下的,便收好放到了床頭的小幾上。

半夜,他正半夢半醒之間,鼻尖又縈繞起那熟悉的味道,反射式的睜開眼,今天月光甚好透過窗紙照進來正好灑在他的臉頰上,臉色不是很好,眉眼之間,有些疲憊。

“不是不再見了,如何今天又過來了?“江飛也不起身,躺在床上抱著被子看著他,有點沒好氣。

鈞言在床沿坐下,也不說話,從袖中拿出了一個小錦盒,卻轉頭看見了那個黃色的小錦囊,倒是一愣,將手裏的盒子放到了一邊將那錦囊拿起來端看,問道:“這東西如何來的?”

江飛掃了眼仍躺在床上:“我也不知道,今天剛在枕頭下發現的。怎麼了?有什麼不妥?”

“沒有。”他極輕的皺了皺眉頭,將錦囊仍放到他枕邊,將那小錦盒遞給了他,語氣淡淡道:“這是我這幾日去找的藥,吃了他,以後若再遇到與我一般的陰人,也就不怕了。”

江飛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坐了起來,看著坐在那也比他高出小半截的鈞言:“不見不就行了?何必拿著藥過來?”

話雖這麼說,他還是打開了小盒子,那藥黑黢黢,丸異香異氣的,很大一顆,他拿起來眼一閉塞嘴裏就給咽了下去。

鈞言也不說話,就看著他將藥咽了下去,拿起那錦囊打量了一下道:“這錦囊過了這幾日就不要帶了,焚上艾草將錦囊與符紙在艾草上化了吧。”

“好。”江飛到了水將藥順了下去,通體舒暢。

“你到也不問為什麼?”鈞言看他雖然有點生氣的模樣,吃藥卻一點也不猶豫,有些好笑。

複又躺下,江飛巴巴抬眼看著他,一臉的無所謂,眼底還是有些高興的,到底還是情分在,他也舍不得他,道:“有什麼好問的,你要燒這符紙大抵因為這符紙對你有影響,而你若要害我,早就能動手了。我雖不聰明,但也知道些道理,你是關心我的。”

鈞言朗笑:“幸好我沒辜負江兄的信任。”

“不過。”他話鋒一轉:“你這關心的真的是我,還是我給你帶的酒?”

鈞言轉頭看著他,收了笑認真道:“都有。”

“哈哈哈,你啊你啊。”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夜也深了,鈞言這兩次都耗費很大力氣才出來,見時間差不多了就讓分身回了河裏,江飛抱著被子心底被挖掉的那角終於填滿了,感覺無比舒爽,很快就入睡了。

又過了幾天,江飛的身體完全恢複了,秋鈴後來才說了那遊僧的事,江飛告訴了鈞言,鈞言卻也不知道那遊僧究竟何人,那符能救江飛一命卻沒有傷鈞言的意思。

原本這日子就這麼過去了,隔三差五的江飛去照顧照顧秋鈴和譚嬸,不下雨就去江邊跟鈞言喝喝酒聊聊天。

可不知道為什麼,秋鈴和譚嬸半夜在河邊會見譚叔的事兒就傳了出去了,很多人不信,但總有人會開始想些歪門邪道。

數月之後

那天秋鈴正要回家,被鄰村的混混王檢拉住問她,那天晚上是不是真的見到了譚鬆。

秋鈴也不怎麼認識這王檢,正急著趕回去給娘做飯就沒理他,隻回了句:“不知道不知道。你別聽人家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