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也鬼也 詩酒趁年華 5(2 / 2)

江飛拿起那粗瓷酒碗給他倒了滿滿一碗,酒香立刻四下溢開,姚鈞言都不等江飛挪開手就端起酒碗湊著就喝上了。之前做人的時候,喝不了太多就會醉了,現在倒好,真的是千杯不醉。

“誒!你慢點,我又不跟你搶!”江飛看他那麼猴急,真覺得他會因醉酒淹死絕對非虛。

“五花馬,千金裘,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銷萬古愁。”喝的高興了,鈞言自己都不知道怎麼在念什麼,但是確實很爽,這酒真是好。

“做鬼也會愁麼?”江飛看著喝酒喝的飄飄然的鈞言,完全看不出什麼愁不愁。

鈞言聞言倒是一怔,將酒碗放下,鄭重其事的看著江飛,唬的江飛一愣,他道:“愁?有啊!愁喝不到酒啊!”

江飛一個白眼翻過去,嗔笑道:“你這也太誇張了!”

不過,遠遠看著譚嬸一家團聚,他心裏有些不舒服,這樣的場景,他幾乎沒體會過。從小到大,家裏除了打鬧之聲就是母親的哭聲,這讓他對於未來跟秋鈴的成婚多了幾分期待。

“阿……切!”河邊涼風吹過薄汗的衣衫,江飛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噴嚏也隨之而來,不自覺的裹了裹衣衫。

火堆是怕暴露了行蹤,這會兒不能點火堆,鈞言身上陰氣重,他身上汗濕風一吹確實有些抵不住這陰氣。

“當心點兒,別著了風寒。”鈞言看著他有些吹的哆嗦,放下酒瓶,坐到了遠些的地方,幽幽道:“晚上寒氣重,你還是離我遠些的好。”

江飛被他這突如其來的疏離惹的怔了怔,他倒也沒覺著跟鈞言坐一塊兒是有多冷,確實隻是風吹得有些大,就又靠了過去,從他手裏將酒瓶奪了過來,睨了他一眼:“這倒不怕,隻怕江兄想獨吞這一壺美酒~”“說完,給自己倒了一碗一飲而盡繼續道:”隻是剛剛出了些汗被風吹了而已,一會兒回去熬些薑湯喝喝就好了。”他咧著嘴:“況且,這不還有酒麼。”

鈞言失笑,沒再說什麼,隻是抬抬手,江飛瞬間覺得河邊的風就基本上沒了,暖和了些。

等兩個人喝的差不多了,天也快亮了,秋鈴他們的話也交代的差不多了。江飛都打了會盹了,見月已西落,便打斷了一家人再敘,帶著譚鬆告辭回到了水裏。江飛和譚嬸秋鈴謝過鈞言之後,仍舊悠著江飛背著譚嬸兒和秋鈴將母女二人送回了譚家。

回家已經天亮了,一夜勞累不打算出攤了,卻也沒忘記熬些薑湯喝喝,喝完薑湯,簡單收拾了一下準備睡覺,等再清醒時,倒是真沒有感染風寒,可譚嬸體弱,譚鬆陰氣太重,回來雖然喝了薑湯,可一覺醒來還是得了風寒。秋鈴又要去劉老爺家做工,就隻有江飛留下來照顧譚嬸兒,所以連著幾日也沒去打魚沒去河邊。

等譚嬸兒病差不多好了,江飛提溜著就再去江邊時,剛到就看見遠處鈞言趴在那大石上在那瞪著河麵。白衣飄飄,身影單薄恍惚,乍一看還以為是誰家衣服落在這了。

他這幾天天天的等也沒個信兒,等江飛等的黃花菜都涼了,幹趴在石頭上眼巴巴的看著河,隻覺得兩眼無神,四肢無力,想著若是再過幾天他都快成望夫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