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也鬼也 詩酒趁年華 2(2 / 2)

辛夷很受用,連飲了好幾杯,雖然是雄黃的,喝起來沒那麼好喝,可有總比沒有的好啊。

“從今日後,你若來便給我也稍一壺酒,我便以魚相贈,如何?”辛夷實在是放不下這酒,即使裏麵有雄黃喝下去真的不舒服,連法力都弱了不少,但若是日日有酒,就算是都是雄黃酒他也認了!

江飛自然很樂意,這買賣很值當,而且反正平日他都會帶酒,如今還認識了個不一樣的朋友便滿口應了下來。

兩個人又聊了些辛夷的生前和江飛之前遇到的趣事,比如剛剛當鬼的時候恰逢七月半中元節,一個喝高了的八尺大漢跑到河邊罵鬼,結果周圍一片的鬼都去討供奉去了,就他不能離開水邊太遠,也不缺那點供奉,就沒出去,正睡覺呢,就被那大漢給罵醒了,他就飄了出來現了形,嚇得那八尺大漢借著酒勁兒‘哇’就哭了出來,尿濕了褲子,尖叫著踉踉蹌蹌就逃走了,完全沒了之前罵鬼的氣勢……

一壇酒飲盡,天也差不多黑了,魚也差不多釣夠了,河邊陰氣盛了不少,江飛隻覺得辛夷在邊上,如果沒了太陽的話,河邊就感覺特別冷。辛夷喝的盡興,深知自己陰氣太盛,不能在晚上與江飛待太久,兩個人就此別過約定第二日再聊。

酒逢知己千杯少,第二日,天雖不大好,昏昏沉沉似要下雨,可江飛還是帶著酒過來找辛夷了。

辛夷隱了身形就坐在昨天那塊石頭邊上,看見江飛過來了,才現了形,大老遠的就衝著他揮揮手。

“昨日到忘記問公子姓名了。”江飛將手裏的酒放下,在石邊坐了下來,然後一邊開始收拾漁具一邊問辛夷,昨天兩個人都沒互報姓名卻喝了一下午酒,也是神奇。

辛夷聞著酒香肚子裏的酒蟲一個勁的上竄,先自顧自的到了一杯喝了兩口安慰了一下肚子裏的酒蟲才回道:“好說,我姓姚,名:鈞言,千鈞一發的鈞,言談的言。”

江飛差不多收拾好了,拋出釣線,綴著魚餌的釣線隨著輕微的“咚”聲沉進了水中,一切停妥才道:“我叫江飛,萬頃滄江萬頃秋,鏡天飛雪一雙鷗。”其實當初江飛的爹給他取名字沒想那麼多,隻覺得飛好聽就用了,這句詩還是之後後來他聽學堂孩子念才知道的。

那一世的辛夷,也就是鈞言,仔細砸巴了這兩句詩又抑揚頓挫的重複了一遍:“萬頃滄江萬頃秋,鏡天飛雪一雙鷗。”

江飛側頭看著他,他是個粗人,也不大明白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大概是個寫景的?便問:“怎麼?這句詩有什麼不好的?”

鈞言搖頭,眯眯眼看著昏沉沉的天河黯淡無光的河麵,給自己滿了一杯酒,隨意勾唇一笑道:“隻是感覺這小河體現不出這句詩的意境罷了,來來來,為了這好名字,我們幹一杯。”說著,又給江飛滿了一杯。

江飛朗笑:“那從此你我就喚對方名字吧,總叫公子生份些。”說罷,騰出一隻手端起酒,鈞言很讚同這個提議,兩個人碰杯盡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