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晨禦駕天梭飛行,一路上他的神識從未懈怠,夢瑤告訴他從她們被擒到現在不過兩個時辰,以元海境修為的速度也不過走出千餘裏。
金天門人數眾多,在這荒山野嶺裏目標極大,應該很容易找到。
兩人連續變換了幾個方位,以狄北辰殞落的地點為中心向周圍轉了一圈,卻並沒有發現金天門弟子的蹤影。
偶爾有幾頭飛行妖獸看到禦天梭飛行想找麻煩,都被張晨以五雷咒轟擊的外焦裏嫩,這些妖獸都有了靈智,看到這些都以為這個奇怪的大家夥很可怕,遠遠的避開二人。
夢瑤躲在禦天梭的角落輕輕啜泣,她與婉音幾人情同姐妹,如今婉音等人被人擄走,生死未知,連她也差點沒了性命。
她心有不甘,女修在修真界中沒有靠山,到了哪裏都不能立足,她傷心的最大原因還是因為女修在修真界的地位太低微。
自從無望城一戰之後,有的女修為了保護自己的孩子家園以特殊的秘法助長道侶的修為,但是這樣做修為盡失不說,風險也很大。
而到了如今這已經演變成為一種風俗,許多女修避免不了成為他人爐鼎的悲劇,在這弱肉強食的世界,沒有幾個女修會成長到萬象境,哪怕你天資再高也會有修為高深的人對你動手,這對女修來說又極不公平,無望城一戰之前可不是這樣的。
她心中恨透了發明這種修煉之法的人,然而隨即想到在那種大戰的背景中,發明出這種拔苗助長的功法也無可厚非。
男修對於女修總是高人一等,除非那些修真大派的弟子或者大神通者的後人或許能免過一劫,她暗暗發誓終有一日要改變修真界,破除人人都以女修為爐鼎的規矩,還女修一個平靜的修煉環境,當然,前提是她能成長到那一步。
張晨被她的哭聲弄得心煩意亂,隻是不到兩個時辰就發生了如此荒唐之事,金天門的人明目張膽的將身邊的幾人擄走,怎能不讓他氣憤自責。
一股暴虐之氣從他身上發出,他是最反對以女修為爐鼎的人,道家的哲理觀念一直的影響著他。
現如今修真界如此的氛圍已經違背了當初女修甘願為爐鼎的原則,現在幾乎是強迫性的,沒有幾個女修會成功逃避過去。
就在此時張晨神識一動,遠處出現幾個人影,他帶著夢瑤立刻調轉了方向,向著那幾個人飛去。
夢瑤心有所感,還以為是尋到了婉音等人,但是很快她就有些失望,眼前的幾人並不是金天門的弟子。
張晨看著有些疑惑的她,開口說道:“轉了一圈沒有發現金天門的人,我們不如打聽一下金天門的位置直接過去守株待兔!”
他們二人降落在距離那群人不遠的地方,這幾個人感覺到他們的到來,神情都有一些緊張。
他們一共四人,兩男兩女,看樣子都有些奇怪,內心急切的張晨以為他們是附近某一個門派的弟子,也並沒有在意。
夢瑤輕輕的拉了一下他的手臂說道:“一會你過去問的時候千萬不要喊對方道友,聽到了沒有。”
張晨看了一眼她,心中有些不解,便出口問道:“那我怎麼稱呼他們?”
“你就報上自己的身份,就說自己是蜀山一脈的傳人,喊對方兄弟就行了,千萬不要喊人家道友,聽到了沒有?”夢瑤叮囑道。
看著一身女扮男裝卻依舊驚豔的夢瑤,張晨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說道:“哦。”
這時正在前進的那幾人注意到身後的動靜,停下了腳步向二人看了過來,張晨依照夢瑤說的向幾人打招呼道:“兄弟慢走,我有些事要詢問。”
說著他報上自己的來曆,並詢問金天門的位置,聽到他自報蜀山一脈傳人的時候那幾人的身體突然同時一僵。
張晨敏銳的發現事情有些不對,眼前的幾人身上散發出的氣息有些奇怪,隱隱有一種腥甜,他看了看夢瑤,隻見她恬靜的站在一旁,似乎並未發現有何異常。
聽到張晨的話,對麵四人中有一人對他笑著說道:“兄弟有什麼事盡管詢問,我們幾人乃是禦獸宗的弟子,今天出來有要事在身,能有幸結識上古蜀山一脈的傳人,也是三生有幸!”
張晨也不廢話,直接詢問他們今天有沒有見過金天門的弟子,聽到他的也問題除了為首一人神態還算平和之外,其餘三人都有些害怕的神情,眼中都有些畏懼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