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晨擁有著靈台境修士才能修煉的神識之力,因此並不懼怕,他拔下身後的三尺青鋒,神識透體而出,密切的觀察幾人的舉動,他沉聲喝道:“你們可是犯天城的人?”
哪知幾人並不搭話,雷霆般的向他攻來,澎湃的靈力湧動,招招取人性命,群起而攻。然而張晨擁有神識,幾人的攻擊在神識之下漏洞百出,他一劍就能要了這幾人的性命,然而他卻在幾人的攻擊夾縫中不斷閃避。
他再次詢問幾人來曆,希望得到一些關於犯天城信息,然而幾人依舊不答,攻擊卻更加瘋狂,張晨心中怒火燃起,勾踐斬出,鋒利的劍光散發出冷冽的劍氣,人頭滾滾落下,一個黑衣人被梟首。
在地球經曆過戰爭,他有豐富的作戰經驗,又有著對敵人鐵石般的心腸,這幾人修為不過在脾宮境界,與他差距甚遠,他又擁有逆天的神識,不到三息時間,幾人全都倒在他的腳下。
他眉頭緊鎖,不顧身上的鮮血,提劍向著舊空門飛奔而去。一路上斷肢殘臂無數,鮮血染紅了整片大地,讓他回想起地球的殘酷戰爭,所幸他沒有看到天音門弟子的服飾,這讓他略顯安心。
天空遠遠傳來“轟轟”的破空聲,澎湃的靈力如山似海滾滾而來,他心頭一緊,有元海境以上的修士在打鬥,他小心翼翼的從另一側潛進,如同黑夜之中的老虎,隨時伺機而動。
老道士坐化的靈力還未散盡,犯天城的人就開始動手搶奪資源,屠戮同道,這讓他心中一陣窩火,但是他修為低微,不能震懾犯天城的人,他心中突然一個念頭閃過,他想到婉音仙子,如果舊空門被破,她很可能被抓走作為爐鼎,那是他最不能接受的事,想到這裏他心中怒火萬丈,全力放開神識大步前進。
天空中兩個元海境的修士打的難分難解,在那種力量波動下舊空門的建築大多已經崩塌,一片殘垣斷壁。他神識初成,麵對元海境修士散發出的威壓視而不見,神識之力將其阻隔在外。
但是地上那些普通的舊空門弟子就不一樣了,如山似嶽的氣息壓的他們幾乎喘不過氣來,他們聚集在一起戰戰兢兢的看著周圍的黑衣人。
仙城這裏的修士大多不善戰鬥,而犯天城的人又是窮凶極惡之輩,每個人都有著滔天的罪行。因此舊空門的人雖然占據數量優勢但是懦手懦腳,反觀犯天城寥寥數人卻氣勢洶洶。
張晨再三以神識確定天空中兩個元海修士的狀態,在確定他們兩個一時難分勝負,無暇顧及自己之後,他才慢慢向著舊空門弟子的方向靠近。
他一眼看到在人群中瑟瑟發抖的小蘿莉詩音,此時她那可愛的小臉被嚇得有些蒼白,大眼驚恐的望著周圍的黑衣人,潔白的衣裙染著一抹鮮紅,卻不知是誰的鮮血。
他仔細的在人群中尋找,卻沒有發現婉音仙子的身影,不由的心中一緊,有一種不詳的預感。
黑衣人將舊空門的人逼進一個角落,舊空門的人緊緊挨在一起,對著黑衣人刀劍相向。為首的黑衣人竟然是五宮大圓滿境界的修士,隻差一步就踏入元海境,這著實嚇了張晨一跳,那黑衣人步步緊逼,對著舊空門的人說道:“把你們身上的靈石靈果放在地上,男的離開此地,女的留下作為爐鼎!”
舊空門的人雖然不善戰鬥,靈石靈果可以送出,但是同門之間情同手足,又如何舍得把那麼多同門女修作為爐鼎讓給他人?
舊空門為首的一人不肯屈服,他在這裏修為最高,同樣是五宮大圓滿的境界,但是他傷的很重,肋骨之間一道很深的傷痕,腿上鮮血汩汩,不知是什麼利器所傷,他一語不發,竟持劍向著黑衣人衝去。
那種氣魄一往無前,帶著無盡的仇恨與怒火,眼神中充滿著與敵人同歸於盡的光芒,但是他傷的太重了,為首的黑衣人散發出一種懾人心魄的氣息,他一拳就打穿了那人的身體,黑衣人強大到不可思議!隨著舊空門五宮大圓滿境界修士不甘心的倒下,舊空門的人一陣顫栗。
黑衣人再次對著舊空門的警告,人群戰戰兢兢之下終於有人拿出靈石放在地上,有了人開頭,許多修士紛紛拿出自己積攢的靈石靈果。那些女修知道自己將要化為他人爐鼎,有的不甘墮入那地獄般的生活,竟然選擇了自盡而亡。
小蘿莉詩音眼中充滿了對黑衣人的仇恨,她的大眼此刻也是充滿著絕望,雖然她知道她早晚會有這麼一天,她蒼白的小臉兩行淚珠滑落,顯得楚楚可憐,張晨知道自己如果再不出現她也很可能也會選擇自盡。
他不再顧忌天上的元海境修士,大步從陰影中走出,沉聲喝道:“犯天城真是欺我輩修士無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