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她巧笑倩兮,肌膚若處子,焯約若冰雪,瓜子臉麵,眼不描而橫翠,口不畫而含丹,一頭青絲雖是隨意挽在腦後,卻平添無盡的風情。顧盼之間,眼波流轉,似喜還嗔,眉尖若簇,自由一翻動人的韻味。
在燈光的照射下,她渾身的肌膚泛著淡淡的玉光,全身無一處多餘的贅肉,那如荷葉一樣沃若圓潤的肩頭,絕對是骨感美與肉感美的結合,配合那背心露出的平坦小腹,熱褲下頎長無暇的美腿,勾勒出女性美的極致,而最勾人的,莫過於胸前一雙嬌挺雙峰,就像一對大白兔一般伏在她的胸口,隨著呼吸一起一伏,極是勾人,即使被幾層的布料堪堪包住,葉天龍也能感覺她的滑膩香甜,也不知吞了幾噸的口水!
而見葉天龍色色的表情,周州心中不禁一陣得意,情不自禁的在葉天龍麵前轉了個圈兒,口中淡淡的道:“我這身打扮好看嗎,比你那些狐媚子如何?”言罷,眼光灼灼的望著葉天龍,不用他回答,葉天龍的神色已經告訴了她一切………
可以很負責任的說,眼前的周州一切皆很完美,簡直就是無可挑剔的,比之葉天龍手下的絕色妖姬-小蜂後,亦不遑多讓,但她這番故做姿態的做作,卻讓葉天龍暗暗的警惕了起來,他這麼一想,腦中頓時一清,聯想到彼此的身份,不禁心中雪亮,當下嗬嗬一笑,調侃道:“嘖嘖,師妹今天穿得這麼靚?真是饞死我了!”說著,眼光不住在周州胸腹處掃視,一副色授魂與的模樣!
周州與他目光相觸,不禁打了個寒顫,嬌嗔道:“油嘴話舌,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你不怕郭伯母的家法了!”她話一說完,隨即想起眼前這人已經不是她師哥了,而是她的獵物,自己就像在走鋼絲,一個處理不好,那自己和整個家族都不夠他一口吃的。好在他似乎很好說話的樣子,自己得負起調教他的責任,哎,周州想到這裏,頓時頭疼萬分!
而葉天龍吃他一嚇,才想起自己眼下是替代別人的身份,就算再會演戲,也會在周州眼裏落下破綻,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由著自己的性子發揮。他把周州讓進屋裏,一邊嘀咕道:“這天鵝估計也是黑天鵝,沒人吃!”說著,但見周州要發飆,這才急忙止住,一縱身跳回身躺在床上,伸手之矯健,恐怕天下再難找出第二人,周州瞧在眼裏,心中暗暗吃驚。
但她麵上卻不動身色,徑自往葉天龍對麵床沿上一坐,擔憂道:“也不知張師伯去了哪裏,我們吃過晚飯,明日便回天京老家,你覺的如何?”原來,周州不是張天師的親傳弟子,而是張天師師妹宋雨霏的弟子,周州叫張天師師伯自然是沒錯的,葉天龍不知道其中奧妙,一心向往著紅塵花花世界,心也不知道飛在哪裏去了,聞言神不守舍的‘嗯‘了一聲,算是回答!
周州討了個沒趣,心中暗惱,一時拿不準葉天龍的性子,不知道該如何切入,隨手撿起地上的一件髒衣服嗔道:“你起來收拾下,待會兒我們一起出去吃飯!”見隔了半響,葉天龍還沒有反應,她低頭一瞧,原來這家夥已經呼呼的睡著了,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裝出來的。
她瞧著葉天龍熟睡的表情,心中一陣感慨,這家夥,即便是睡著了,嘴角也掛著一絲笑意,憨態可掬,真是勾死人了,心頭一熱,竟鬼使神差的就要向葉天龍的臉頰吻去,但隨即想起,這人已經不是愛喜歡的師哥了,而是另有其人,旋即回過神來,動作一變,輕輕的替葉天龍拉上被子,然後,徑自起身收拾起屋子裏淩亂的東西來!
屋子裏的東西很少,基本沒什麼可收拾的,但當周州查看床底下的時候,一個奇怪的木箱子引起她的主意,雖然這個箱子很普通,隻是普通的行李箱,但葉天龍(真本人,現在是冒牌的)卻神神秘秘的,從來不然周州瞧,此刻周州見到,頓是激動起來,也顧不得上邊的灰塵,提起來就放在床上,玉手一擰,便聽得嘎嘣一聲脆響,箱子上的鎖應聲而斷!
隨著箱蓋子的慢慢打開,箱子裏的物事一一映入眼簾,幾件衣服平整的疊在箱底,衣服上邊平躺著一本相冊和一頂白色的太陽帽,除此以為,整個箱子別無他物,到是箱子蓋裏刻的幾行字引起周州的主意,定睛瞧去,隻見那上邊說道:
“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千裏孤墳、無處話淒涼。縱使相逢應不識、塵滿麵,鬢如霜。夜來幽夢忽還鄉。小軒窗,正梳妝。相顧無言,惟有淚千行,料得年年斷腸處,明月夜,短鬆岡。96年7月初七,婉兮百日忌辰!”正是蘇軾明詞--江城子,這是一首悼亡詩,雖然隻有繆繆數十字,但字裏行間,真情流露,不愧為千古絕唱。江城子通詞呈血紅色,字跡蒼勁,筆法老練,深得魏晉風雅,無論從那個角度看皆是難得的佳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