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蕭連山的酒店已經是晚上,蕭連山坐在書桌前沉思,房間裏隻有他一個人,我重重把一摞照片放在他麵前,然後一張一張擺好。
“這是謝同的,這是劉未名的,這是金成義的,這是……”我把葛孝百的照片最後放在蕭連山的麵前焦急的說。“這是你去見過的葛孝百,他現在被人殺死剝皮。”
金成義因為手中有鎖龍扣的模具圖案所以才讓葛孝百如此緊張和震驚,這說明葛孝百是知道一些和寶藏有關的事,而第二個去見葛孝百的人手裏拿著一封書信,當時葛孝百一定在全神貫注研究金成義拿來模具上的鎖龍扣所以才會那樣煩躁不安,葛孝百是看了書信後放那人進去的,那隻說明這書信一定也和寶藏有關。
而持有書信的人當然隻有蕭連山,他就是第二個去見葛孝百的人。
蕭連山默默看著麵前的照片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到底還要死多少人您才滿意,您才肯對我說實話。”我雙手撐在桌上大聲的問。
“出去。”蕭連山把照片收起遞到我麵前,隻冷冷的說了兩個字。
“不!我今天必須知道答案。”我固執的搖頭。
“你想知道什麼真相?”蕭連山麵無表情的反問。
“這些人是為什麼被殺,到底還要死多少人您才肯說出來。”
啪!
蕭連山重重一巴掌拍在桌上,他現在的樣子比我還要憤怒,陰沉著臉嗬斥。
“還要死多少人不是我說了算的,是你!是你說了算。”
“爸,您這是無理取鬧,這些人的死和我有什麼關係。”我的眼睛又開始模糊不清,我一邊揉著一邊問。
蕭連山看著我的眼睛,情緒慢慢平靜下來,目光中透著關切和焦急。
“你……你眼睛這樣已經多久了?”
“……”我一愣他已經很久沒有這樣輕柔的對我說過話,心頭一熱莫名的感觸,意識到之前我太激動。“爸,我沒事,您別擔心。”
蕭連山神情越發的焦慮走到我身邊閉目深吸一口氣,很緩和的對我說。
“容彥,你我父子一場,爸一直都很疼你,你就當爸求你一次,跟我回去吧,隻要你肯答應我一切都會沒事的。”
“爸……”我嘴角蠕動一下他的目光中充滿了期盼的哀求,甚至還透著心力交瘁的無助,那一刻我真的有些動搖,畢竟在我麵前的是對我有養育之恩的人,他已經不再如同我記憶中那樣年輕,遲暮和蒼老就寫在他的臉上,我從來沒質疑過他對我的愛,可是我最終還是默默的歎了口氣。“爸,人命關天,我不能這樣走,我必須找出真相,凶手也必須伏法。”
“你媽告訴過你,這世上很多是非曲直不單單是對和錯就能區分開的,真相……有時候真相不是別揭開,而是被永遠的掩藏。”蕭連山慈愛的看著我揉紅的眼睛聲音顫抖的說。“你離真相越近,死的人隻會越多。”
“不!您把我養大我有著和您一樣的固執,無論如何我也不會讓凶手逍遙法外。”
蕭連山抬起的手原本應該是想撫摸我的眼睛,當我把話說出來那刻,他的手懸停在半空中然後慢慢的垂落,然後用手支撐在桌上慢慢坐回到椅子上聲音冰涼的說。
“看來你這段時間會很忙才對,沒事就別來了,現在才死了四個人,相信很快還有更多的凶案等著你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