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也沒事,剛才打電話給淩哥,說是證物已經取證完成,移交到你這兒了,我睡不著想看看錄像帶裏有沒有線索。”
解剖室裏的燈不斷明滅,我抬頭看了看,雲杜若問我怎麼回事,我也不太清楚,應該是電壓不穩的原因,我重新按動開關,依舊是閃爍,最後變成徹底的不亮了。
房間裏一片漆黑,隻有零星的光線從大門外的窗戶照射進來,我沒有太在意。
其實我也很好奇張鬆林隱藏如此嚴密的錄像帶裏到底是什麼,放下手中的骨骸,解剖室剛好有一台播放機,拉過兩把椅子陪著雲杜若一起看。
攝像頭是安裝在道緣堂的地下室一處很隱蔽的地方,角度很好,正對著地下室入口處,整個地下室一目了然,第一盤錄像帶放進去後,我和雲杜若都全神貫注注視著屏幕。
很可惜這攝像頭沒有音頻輸入設備,所以錄製的畫麵是沒有聲音的,錄像帶播放不到十分鍾,我已經口幹舌燥,渾身不自在地舔舐著嘴唇,雲杜若更是尷尬,臉頰又像上次一樣微微發紅,不時抿著嘴唇,表情極其不自然。
顯示屏的畫麵中,張鬆林帶進了一個年輕貌美的女人,聽不見他聲音,不過看他表情極度的猥瑣和淫蕩,女人接受著張鬆林的擺布,平躺在地下室的蒲團上,張鬆林不慌不忙地解開女人衣衫的紐扣,衣服被他熟練地剝去,然後是褲子……
在走訪調查中,有傳聞張鬆林借養生之道,誤導年輕女子和其完成所謂的陰陽雙修,實則是發生關係,一直沒有證據還以為是謠傳,原來真有其事,隻不過沒想到張鬆林還有這樣的癖好,居然偷偷把這些過程錄了下來,而且場麵還如此香豔。
我下意識去點煙,已經不再顧忌雲杜若聞不慣煙味,我也是沒有辦法,手裏沒一個東西,感覺自己太不自然。
一個漆黑的房間,和雲杜若孤男寡女一起看這樣的片段,房間裏安靜的隻有我和她急促的呼吸聲,我的臉都開始紅的發燙。
“換……換一個。”雲杜若的聲音細若蚊吟。
“哦。”我機械地回答。
換上去的錄像帶也沒能緩解房間裏尷尬的氣氛,畫麵中的張鬆林依舊是一臉淫邪的笑容,隻不過身旁的女人換成了其他,我蠕動著喉結,唯一讓我慶幸的是,幸好這視頻沒聲音,不然我真不知道怎麼熬過這一晚。
偷偷瞟了一眼桌上厚厚的兩摞錄像帶,猛吸了一口煙,嗆進肺裏劇烈地咳嗽。
“要不在……再換一個。”我平撫著胸口沒去看她眼睛。
“不……不了,我先回去,明天讓隊裏的人看。”看的出雲杜若一刻也不想再坐在這裏,站起身急匆匆地離開,走到門口才平靜了點。“太晚了,你還是早點回去休息。”
雲杜若走了以後我才慢慢平複下來,抽完手裏的煙,瞟了一眼還在播放的視頻,足足喝掉滿滿一杯水,才感覺整個人緩了過來,我重新換了一個錄像帶,倒不是我想看這些汙七糟八的東西,隻是電燈全不亮,房間裏伸手不見五指,我根本沒辦法做化驗,還不如幫雲杜若找找有沒有線索。
再香豔的片段看多了也變得枯燥無味,何況張鬆林來來去去都是一個套路,重新放進去的錄像帶,我閉著眼睛也能知道,他下一步在幹什麼,都有些昏昏欲睡的感覺。
牆上的鍾敲響的聲音告訴我,已經淩晨兩點。
這些錄像帶也沒有編號和時間,根本分不清先後,我再一次放進一盒新的視頻帶子,重新給自己點上煙,生怕真睡過去,剛吸了一口,整個人就從椅子上直了起來。
這是和之前完全不一樣的視頻,屏幕中長時間空無一人,我目不轉睛的看著屏幕,突然看見屏幕中出現張鬆林的背影,他是低著頭,身體緩慢僵硬地倒著退進來,手裏能清楚的看見握著一塊細長的玻璃。
這應該就是張鬆林死亡那晚的視頻,我立刻來了精神,死死看著屏幕,不然任何一個細節遺漏。
張鬆林退著進入到地下室,我的頭慢慢向前靠,在入口的地方我看見一條長長的陰影,很明顯那是人影!
張鬆林死的那晚房間裏果然還有第二個人!
不過那影子並沒有再向前延伸,一直停留在入口處,房間中的神秘人當時應該一直站在入口注視著張鬆林,我很好奇,這個人到底是用什麼辦法脅迫張鬆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