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聲喊叫讓原本喧囂的氛圍瞬間變的鴉雀無聲。
“如果你們覺得我膽小怕事的話我無所謂,但是你們不要忘記了,在他們兩個人麵前,連幫主和獵熊都不是其對手,你認為我們會戰勝他們嗎?”
說到這裏,那些怒氣衝天的人對視一眼,麵麵相覷,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有的隻是無奈的歎息。
“你們應該知道,心中犧牲般的戰鬥對我們而言不會有半點好處,更何況現在最重要的是幫主和獵熊受了重傷,將他們送往醫院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這句話將所有人從失落中喚醒過來,爭相恐後的將林明和獵熊攙扶下去,而剩下的人則走進房間,處理那些戰死夥伴的屍體,每一個人的臉上都寫著沉重和憤怒。
與此同時,樓下的情況也發生了意料之外的轉變,雖然每一個人都擔憂著林明和獵熊的情況,但因為沒有呂方貴的同意,所有人隻能按兵不動,但不安的情緒並沒有隨著時間的推移而消失,反而越來越嚴重。
就在所有人都懷揣著擔憂的時候,想象之外的一幕發生了,一個最不應該出現的身影走進呂方貴的眼中,這一刻,呂方貴整個人呆在了原地,不知道該說什麼。
走進酒店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徐界,在場有認識徐界的人,當即站出來,手指著徐界喊道。
“徐、徐界,你怎麼會在這裏,你不是應該在樓上嗎?”
這句話讓所有人麵帶疑惑的靠攏過來,同時也宣告著其他的事實,那就是一切都在自己的想象當中。
同樣,呂方貴也帶人走了過來,圍觀的群眾越來越多,局勢很有可能陷入難以控製,這是呂方貴不想看到的。
本來想秘密潛入的徐界最後還是被人發現,索性也直接坦白的站出來,看著站在對麵的呂方貴說道:“呂副局長,真巧,我們又見麵了。”
呂方貴最擔心的結果還是到來了,如果說此時徐界站在自己麵前,可想而知,林明和獵熊的突襲基本上已經遭到了毀滅性的打擊,現在想希望林明和獵熊得手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隻是希望林明和獵熊兩個人可以安全撤退。
為了拖延時間進一步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呂方貴盡量保持著心平氣和的狀態說道:“徐界,你不要擺出一副和我很熟悉的樣子,你應該知道你對於我來說是一個如從惡魔般的存在,難道你不擔心我在這附近安置了武警,等待著對你發起進攻嗎?”
徐界嗤之一笑:“呂方貴,你和我都不是小孩子了,就不要做這種弄虛作假的事情了,毫無意義,不要說你安置武警,我猜你連一個警察都沒有帶來,這些人應該都是金翅鳥的人,從他們的氣質上我就已經判斷出來了。”
呂方貴心中一驚,沒有想到徐界會這麼快看穿自己的打算,不禁有些吃驚。
“就算你猜的沒錯又能怎麼樣,我們這麼多人在這裏,難道就不怕我命令他們動手嗎?”
徐界毫不在意的坐在椅子上,翹起腿來,不屑的說道:“呂方貴,都不是我瞧不起你,就算你有這個心,你也沒有這個膽子,你根本就不會下手。”
“不僅僅是因為你明知道他們不是我的對手,更重要的是這裏是大庭廣眾之下,如果真的逼怒我的話,你要承擔的後果可是非常嚴重,關於這一點,我相信呂副局長應該比我更清楚。”
徐界的每一句話都戳中呂方貴的內心,現在的呂方貴基本上可以和無計可施劃等號,隻是希望可以盡快得知林明和獵熊的情況,繼而早做其他的打算。
這個時候,發現徐界的人毅然決然的走了出來,手指依然指著徐界說道:“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裏,不是應該在樓上嗎?”
徐界連看都沒有看說話的人,用著稍微和緩的語氣說道:“我奉勸你一句,我這個人最不喜歡別人用手指著我說話,你是第一次,我給你一個善意的警告,如果你再不收手的話,就不要怪我不客氣。”
“哼,你在這裏嚇唬誰呢?你可不要忘記你的兒子徐榮就是死在了我們幫主的手裏,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裏囂張跋扈?連自己的兒子都沒有辦法保護好的父親還好意思出現在眾目睽睽之下,也不怕別人笑話。”
話音剛落,所有人都笑了起來,笑聲異常刺耳,聲音也越來越大,回蕩在每一個人的耳邊,但隻有呂方貴一個人注意到。
徐界的表情慢慢恢複平靜,這並不代表徐界沒有放在心上,而是暴風雨來之前的寧靜,死一般的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