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行在田間的田埂之上,更是別具一番感受,冬日的來臨雖然讓在曠野的稻田蕭條無力,但是他們胸懷卻如此的寬闊,容納的是天與地之間的萬物。
走到荷塘邊,塘邊還有枯萎的狗尾巴草,又黃又幹,沒有絲毫綠意。子硯摘了兩顆,拿在手中把玩。程墨看到了便把狗尾巴草奪了去說:這草死了,穗子上的籽粒會掉落下來的,不好玩。扔了吧!“
子硯沒理會,硬是從他手中奪了回來,不在意的說道:“不,我就喜歡。你幫我把他挽成兩個戒指,可以嗎?”
程墨接過這兩顆狗尾巴草,握再手中,狗尾巴草上還有子硯把玩的餘熱,暖暖的就好象程墨撫摸子硯熱乎乎的小臉一般。
爾豪為可雲編了一個狗尾巴草,當他滿心歡喜的對可雲說你一個,我一個的時候,在他心裏向往的隻有和眼前這個情竇初開的姑娘,過上幸福快樂的生活。但是他卻不知道,他們天真無憂的清蔥歲月的背後早已進入父母為他們安排的命運之中。雪姨的行跡讓可雲失去了爾豪失去了孩子,同時也失去了人生最重要的愛情,癡癡傻傻度過幾載春秋。而爾豪卻忘記了他當日給可雲狗尾巴草的時的承諾,他不知道他給的並不是簡單的草編戒指而已,給的是一個女孩子托付終身的的諾言。爾豪徹底忘記了,如果當時他勇敢為自己爭取幸福,與眼前的困難相鬥。那麼他們之間可能就不會錯過此生。但是他卻沒有,他反而忘卻了,甚至忘記了可雲的存在,即使後來他為此付出了代價,即使可雲後來豁然醒悟,但是他們之間這份痛苦將會埋藏心底一生,無法釋然。
程墨編好狗尾巴草後把她戴在了子硯的手上,嫩白的小手自從來到鄉下後就變的很幹澀。但是子硯卻並沒有抱怨,她反而樂在其中,不同的家務做得有滋有味。
“好了!這回你徹底屬於我們老程家了。”程墨拍了拍她的頭說道
“為什麼?”
“你戴上了這片土地最普遍最真切的信物,這輩子不可能在離開了。以後百年之後進的也是這片土地上的程家祠堂,而且還在我的旁邊,緊緊的挨著我。”程墨驕傲自豪著
子硯停住了腳步,思考片刻說道:“不行!我不要!”
“怎麼,你為什麼不要”
“我要你緊緊的挨著我,哈哈!”子硯加快了腳步衝在他前麵說道。說完便朝回家的路小跑而去。
“挨著你,就挨著你。那我現在就挨著你!別跑!”程墨笑著追了過去。
荷塘旁邊一片片狗尾巴草隨風而動,靜靜的守候著這片土地這片荷塘。來年春暖花開之時他們就會生機勃勃的展現在這片土地上。與土地上的一切生靈一起展示天與地之間的美麗。
它仿佛即將死去
又好象剛剛重生
在我飽經滄桑的故鄉
沙丘上長成畸形的柳
任淺夏微暖的風兒柔撫
它用悲哀的嗓門呼喊
它用欣慰的笑臉稱讚
小狗尾巴草啊
我的前世的精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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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她轉過身,兩名穿著黑色西裝的魁梧男士站在他們麵前,子硯認出叫她的人是她父親身邊的隨士陳勇,平常都喊他勇叔。而另一年輕的則是蕭餘展的助理王開成。
“大小姐,夫人請程先生和您一起去見她。”陳勇說道
子硯麵色略顯緊張,握著程墨的雙手,而程墨則一臉迷惑的盯著子硯。
“勇叔,我媽在哪裏?”
“夫人在鎮上的賓館裏,已經等候大小姐多時了。”
子硯緩了緩氣息,麵向程墨:“程,我媽媽來了,我們去見一下她吧。”
“子硯,既然你媽媽來了,那我們應該把她接到我家裏才是。”
“程,我們先去,接下來再說。”
程墨停頓了一會說道:“恩好的,但是你應該欠我一個解釋。”
“恩,但是我知道你還是信任我的,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