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熱的夏天。在南方某個偏遠山村小城裏。柳大冬瓜正在自家門口樹蔭下,一隻手拿著一瓶雙鹿冰凍過的啤酒,一隻手夾了根,那2塊錢一包的湘煙,不時的抽上幾口。
不遠處雜貨店的電視裏不時傳出,今年97香港即將回歸和實行一國兩製的新聞。對於今年初三剛畢業,以體育專長報考體校的柳大冬瓜來說,政治這玩意和他這個,從初二開始就學會抽煙喝酒,平時打打群架的不良少年來說,沒半毛錢關係。
柳大冬瓜原名叫柳冬,出生於冬至那天。加上小時候長的像整個一個大冬瓜。所以大冬瓜的外號背負了整整一個童年。久而久之,不管是別人還是他自己都已習慣了大冬瓜這個綽號。
雖說今年初三剛畢業,可在這個小縣城裏的江湖道上。不管大小混混,年齡幾何,都很給麵子叫他一聲冬哥。原因無他,打群架的時候,通常是他一個人單挑一群人。近1米80的個頭和矯健身手,給人的印象就是個肌肉發達的大家夥,並且是個身手靈活的大家夥。從小到大打架鬥毆對柳冬來說,就是家常便飯。
柳冬自懂事起,自己的印象中就未曾見過自己父母,聽聞是外出務工,n年也不見回來,渺無音信。除留下一間二層磚木結構的老房子和幾本鎖在櫃子裏不知名舊書外,可以說是完完全全的家徒四壁。打小柳冬全靠他外婆一家的資助才能順利的完成了學業,從小學至初中,並且能茁壯的成長。當然其中的自力更生不足為外人道也。
因從小缺乏人為的有效管理,柳冬很少有不敢嚐試的事,可以說是膽大包天。
萬幸的是,有個善良的外婆從小洗腦般的教育他,做人的基本原則。沒把柳冬活成一個不明事理,無惡不作的大混混已經是天大的幸事。 在這個混混流行刺青紋身的年代裏,柳冬的身上依然是一塵不染,未見半點花樣。可見他外婆對他的教育是成功得。
午後的陽光甚是毒辣,柳冬隨著樹蔭移了移位置。"老大"從樹後轉出個半大小子,叫了柳冬一聲,鬼鬼祟祟的遞過一個黑色塑料袋。"搞到好東西了"看著柳冬那光著膀子的一身肌肉,尤其是八塊如大理石般棱角分明的腹肌。長滿青春歡樂豆的臉上滿是羨慕。柳冬接過袋子,喵了下袋子一眼,二話不說,拿著塑料袋轉身直奔家裏。
青春豆少年叫唐鑫,傳說中五行缺金才取了個這個名字。和柳冬是一個學校同個年級的畢業生。家裏是搞石料和碎石發家的,算是個不大的富二代。從小兩人是光屁股一起長大的,柳冬的鐵杆小弟。
塑料袋裏裝的是這次他從家裏費盡千辛萬苦,坑蒙拐騙才弄到手的兩斤炸藥和幾根雷管。這玩意可是公安局嚴管產品,由不得柳冬不小心翼翼。
跟著進屋的唐鑫遞上根比湘煙高上幾個檔次的雲煙道:"城北的刀疤強最近和我有點又大對路,老大你明天,能不能和我一起去拜訪拜訪他一下""明天,明天不行,我要去趟龍井"柳冬接過香煙,晃了晃手中塑料袋道。"龍井?那鬼地方,老大你真得小心點""沒事,也不看你老大我是什麼人。後天吧,我們一起去揍那刀疤強"
刀疤強也就城北職高一帶的混混學生,家住城北,就是一個地頭蛇。柳冬也懶得去理,唐鑫和刀疤強之間的雞毛蒜皮小事。估計著自己去走上一趟,刀疤強就會直接認慫了。當前自己的任務還是得努力想辦法賺錢,最好能把下半年的學費和生活費弄到手,總不能整天遊手好閑混吃等死。
隨手打發走唐鑫,柳冬準備著他的明天賺錢大計。
圍繞縣城而過有條大溪流, 順溪而上五公裏處,溪中有個天然的大石潭。本地老人稱之為龍井,更有傳言此處水底直通東海龍宮。這地方邪門無比,近幾十年來,有著各種想不開的女人和發生各種意外的男人,浮屍於此。因而衍生了各類,潭中有鬼的小道消息,傳的是活靈活現。並且,更有傳言幾年一個輪回的男鬼或女鬼在招親,說的更是煞有其事。把好好的一處風景絕佳所在地,搞的是生人勿近,談之色變。
整條大溪流的源頭,是從群山中彙聚出。溪水清澈無比,溪中野生巴掌大小的小魚更是美味絕倫。隨著近年來各種捕魚技術的輪翻上陣,魚兒也隨之減少,魚價也就涔涔上漲了,溪流中的魚兒已經是幾近絕跡。
可偏偏龍井潭中的魚兒,卻能成群結隊的在錦鱗遊泳。傳聞,石潭中是另有活泉。又是深不見底,四周石壁光滑難於立足。試過網,毒,電等捕魚手段後無果。本地人也忌誹這個鬼地方,故而潭中魚兒豐富。柳冬的所謂發財大計,就是那潭中魚兒能賣上好價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