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僵蠱似乎和一般的僵蠱不同。它的威力更為強力,居然可以讓塔靈附身,讓二者魂體居於一身!這絕不是一般的施蠱者可以做到的!”阿究爾皺著眉頭,好像想到了什麼,但還尚不確定。
這時,從門外進來一個侍者。他手指向外,火急火燎地說,“阿究爾,泰部落的人已經到了邊界了!”
“他們又來了!我們步步忍讓,他們步步緊逼,實在是欺人太甚!”阿究爾聽到稟報,一下子眉頭緊鎖,怒火衝天。“二位貴客且在這裏休息片刻,我去去就來。彩衣你也留在這裏,不準出來!”他沒等千夜等人回答,拿起法杖和侍者出到門外。
“彩衣?出了什麼事?”事發有些突然,千夜疑惑地問道。
此時彩衣已然沒有了往日的俏皮,愁容滿麵,滿目擔憂。
她低聲說,“泰部落是與我們相鄰的一個部落。本來我們部落之間一直都各守邊界,相安無事。可是不知為何,不久前泰部落開始頻頻在我們的邊界挑起事端,還死傷了不少人。阿究爾說,他們想要擴大領土,想要吞並我們。”
說著說著,彩衣的眼睛紅了起來。笑雪連忙上前拉著她的手輕輕拍著,以示安慰。
“竟有此事!”千夜聽聞,麵色一凝,沉聲道。
他稍一思忖,也不等彩衣反應,起身便向外走去:“隨我去看看。”
然而他們還是來晚了一步!
當他們到了邊界的時候,聞到的是一股濃烈的血腥味,看到的是屍橫片野,血流成河,天空仿佛也被血染成猩紅色。彩衣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的族人橫七豎八,麵容扭曲地死攤了一地。
“怎麼會這樣!!”她驚喊了一聲。
突然她想起了阿究爾先來這裏一步,她四處張望,大聲喊著,“阿究爾!阿究爾!!爺爺!爺爺!!你在哪??!”
她深一腳淺一腳地踩著族人的屍體,跌跌撞撞地四周呼喊。此時的她已經哭的泣不成聲,聲音嘶啞,“阿究爾!阿究爾!!爺爺!爺爺!!你回答我啊??!”
千夜一把拉住情緒逐漸失控的彩衣,沉聲道,“鎮定!”說完將彩衣交給笑雪,自己三兩步躍向一棵大樹四處張望了一下。
“在東麵!隨我來。”
聽了千夜的話,彩衣停止哭泣,和他一起朝著東麵前去。
到了那裏,他們看到阿究爾雙膝跪地,額頭觸在法杖之上,雙肩顫抖。他們慢慢走進,發現這位老人此時老淚縱橫,嘴裏默默地念著符語,願逝者安詳。
“爺爺……”彩衣哭著跪在他身邊,撲扶在他的肩頭輕輕喚著。老者停止禱告,滿麵婆娑,側過身輕輕拍了拍彩衣的後腦。兩爺孫相擁而泣。
千夜見此一幕,心中一些酸楚的東西不受控製的噴薄而出。他狠狠地搖了搖頭,攥緊的拳頭猛力砸向身邊的花崗岩石,千斤巨石應手而碎。
“無道者,死!”千夜眉頭立起,咬著牙,從齒縫間一字一句地迸出這幾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