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個可憐的孩子……
同時心裏也是無比納悶兒。
他怎麼會打納蘭緗兩巴掌,她本來想的是他最過分最生氣會打她一巴掌,卻沒想到他對她並不像是傳言中那樣好嘛,這是為了讓她聽話所以在巴結她嗎,可在她的記憶裏似乎他沒有這樣的性格。
這麼多年了,或許他也變了吧……
畢竟她自己也變了很多。
真沒想到十五年後再見到他竟然是在這樣的情況下。
他老了,和十五年前差別真大,臉上盡顯蒼老,眼角和額頭都有皺紋了,氣色也沒十五年前好,頭發都有些花白,不知是不是因為這一身金燦燦的龍袍。
“嗚嗚嗚,父皇,你竟然打我,你,你竟然為了這個賤女人打我,難道她真的是你的女兒,你有了她你就不要月兒了,對嗎?”納蘭緗一邊抽泣,一邊擦淚,一邊說道。
“月兒,父皇是怎樣教育你的,作為皇家女子,作為一個公主你該做些什麼,不該做些什麼,該說些什麼,不該說些什麼你都忘了嗎?”
納蘭澤銘雙手方向在背後,一臉嚴肅的對納蘭緗說。那種久居高位的氣勢盡顯無疑,納蘭緗也被這樣的父皇給嚇到了:“月兒知道了,月兒告退。”
納蘭緗對納蘭澤銘行了一個禮便帶著屋外跪著的一群丫鬟匆匆離去。
記憶中父皇從未在她麵前露出這樣的表情,也從未責罰過她打過她。
今天確實是她越矩了,她不該讓花泣雪滾。
可父皇也不該打她啊……
納蘭緗出去後納蘭澤銘就吩咐身邊的洪公公去屋外守著,他和花泣雪有話要說。
花泣雪依舊雷打不動地坐在一旁桌邊,她似乎是愛上這裏了,自從醒來基本都坐在這裏。
納蘭澤銘道反常地拿起桌上的一件玉器問她喜不喜歡,好不好看。
納蘭澤銘拿的是一個同體透明的乳白色玉佩,雕刻出精致的蘭花圖案,油潤細膩的質地,色如截脂的淨白,常如肥物所染的光澤,不張揚,不豔麗,不耀眼,卻有一種精光內蘊的美。
“喜歡,很好看。”花泣雪說這話可不是違心的,她確實覺得這玉石特別好看,一看就是上等的和田羊脂玉,雖不是千金難買卻深得她的青睞。
“喜歡就好。”納蘭澤銘說這話眼中有似乎些深意,令花泣雪捉摸不透。
“皇上您到底想說什麼,有話快說,我可不想浪費您的時間。”她有些不耐煩地說道。
納蘭澤銘見她這樣,便不再廢話,直接切入主題:“朕知道你一直在恨朕,也的確是朕的錯,當年朕不該棄你於不顧,但那也是為了江山社稷。這些年朕也一直在找你,卻沒想到這麼久了才找到,朕真的虧欠你太多,朕知道你不會原諒朕,但朕還是想把你找回來,這次聯姻也是逼不得已。月兒的母親重病在身不肯讓她去泠國,想讓她送她離開,所以朕隻有這樣做了,如若不然蒼國就不保了,朕知道你也不想蒼國就這樣覆滅對不對。”
“對我不想蒼國覆滅,所以我才會回來,納蘭澤銘我花泣雪這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你該說的都說完了吧,你可以走了。”
花泣雪聽著納蘭澤銘的話,越聽越覺得搞笑。
嗬嗬噠,說話真好聽。
什麼找她,分明就是暗殺,十五年的暗殺,她現在還能活著就不錯了。
納蘭緗的母親不讓她去泠國,那她母親如果還在世會同意她去泠國嗎,可笑!
納蘭緗是人,她就不是人了,納蘭緗的母親是人,她母親就不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