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承認了。”茅三山冷笑著說道。走到了茅阿九麵前,右手輕輕的搭在棺材上麵,左手拄著拐杖。
“您喜歡我父親,所以就把我也當成我父親。就是因為我和父親長得很像,您就要帶我走,對嗎?”林含清繼續問道。
“含清,你喜歡你師兄。那就來看看,他到底喜不喜歡你吧。”成軒未說這話,單手一抱,將林含清抱在了懷裏麵,向外麵跑去。
而茅三山也不阻攔,輕輕的對著茅阿九說道:“你命中有此劫難,這是天命。”
兩個小時後,茅阿九身上麵的傷漸漸的全都好了。
而茅三山也隻是靜靜的坐在一旁,銀色拐杖被放在了一邊。他靜靜的說道:“幽兒,你當年一氣之下,去了其他山峰修煉。我找尋了你這麼多年,沒有想到你竟然回來了。嗬嗬....我很高興,很高興呀。”
“今晚子時這毒藥一發作,我便.走了。說起來,我也是對不住你,剛一回來便離開你。不過這都是天數,躲不了的。可是,你的妹妹道行尚淺,還需要你保護她。”茅三山靜靜的念叨著,臉上也露出了微笑。
茅三山把茅阿九當成了他的女兒——幽兒。
又過了一個時辰,茅阿九猛然醒了過來,頭上麵全都是冷汗,他大口的喘息著,眼中還存著淚水。
茅阿九看了看周圍,輕輕的呼出了一口氣,原來是一場夢呀。
他夢見含清跟自己說要走了,要離開他了。自己極力的挽留,可是嗓子仿佛被堵住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身體也動不了一下,隻好靜靜的聽含清說著,聽他哭泣。
而那個場景,就是在這間屋子裏麵,什麼都沒有變。最後茅阿九痛苦的流出了兩行清淚。再到後來,含清便被一個陌生男子帶走了,說是永遠都不回來了。
這一下,茅阿九才猛然醒了過來。
“呼——”茅阿九又呼出了一口氣,看著自己可以動的身體,又看了看傷口。身體上麵竟然一點傷口都沒有了,而且連疤痕都沒有留下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呀?
茅阿九雙手捂著腦袋,開始回憶“他很清楚的想起,昨天晚上鬼使神差的出手,幫助茅三山和狼妖爭鬥。後茅三山帶著含清走了,而最後自己沒了體力,倒在了地上。醒來的時候便發現自己說不了話,聽不見聲音了。接著,便有出現了一個男子,給自己的嘴裏麵放了一個藥丸,然後便睡著了。”
茅阿九趕緊向周圍看去,發現旁白隻有一個皓首蒼顏的老人。而那老人便是茅三山,再看周圍,竟然沒有一點含清的身影,那白色拂塵靜靜的躺在地上。
“含清——”茅阿九大聲的叫了一聲,可是卻什麼聲音都沒有發出來,他驚愕的瞪大了眼睛,繼續努力的說著話,但依然一個聲音都沒有發出來,茅阿九愣在了原地。
原來剛才的那個夢是真的,含清真的不見了,而自己也說不出話了。一切都是真的,可是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為什麼含清會離開自己。
“幽兒,你醒過來了!”茅三山聽到了茅阿九的動靜,急忙站起身來,雙手在空中擺動著,找尋著自己的那根銀色拐杖,終於找到了,握在了手中,向茅阿九的方向慢慢的走去。
茅阿九在一旁看著他,流出了淚水,輕輕的張張嘴,自然的說著:“原來你看不見了。”依然沒有了一個聲音發出來。
茅阿九輕笑了一聲,嘲笑自己,說不出話來了,還張嘴做什麼呀。
茅三山摸到了棺材,一下子便準確的摸到了茅阿九的手,臉上也出現了笑容,“幽兒,你終於醒過來了。父親很擔心你呀。”茅三山輕輕的摸著茅阿九的手,臉上滿是關心的表情。
茅阿九卻十分的疑惑,自己哪裏是他的什麼幽兒呀,急忙拉過他的手,在他的手心裏麵寫道,“我不是你的幽兒。”
茅阿九現在最重要的事情便是要找到含清,可是卻又不知道從哪裏找起。一想到這裏,茅阿九的淚水輕輕的流了出來。
茅三山笑著擺擺手,似乎是不相信,將銀色拐杖靠在一旁,雙手抓住了茅阿九的手,說道:“你是幽兒,昨天晚上我看到了你的眼睛,一隻紅色,一隻藍色。隻有咱們家族的貓,眼睛才會是這兩種不同顏色的。你是不是在怪爹,沒能早些找到你呀。現在不怕了,爹找到你了。”
茅三山的模樣很是興奮和激動。
“您知道含清去哪裏了嗎?”茅阿九急忙在他手心裏麵寫著,也不去管什麼幽兒不幽兒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