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三山因為身體虛弱,向後麵倒退了幾步,用銀色拐杖在了地上,這才穩住了身形,不至於被那強大的慣性甩出去。
林含清急忙攔在了二人之中,茅三山臉上依然帶著笑容,可是他的臉色卻比剛才更慘淡了一些,頭上麵也出現了虛汗。
“含清,你都看到了吧。成軒未要殺了我,你還認為他能告訴你嗎?”茅三山的臉上一直掛著笑容, 好似在嘲笑成軒未。
而成軒未手中拿著飛回來的刀,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茅三山看去,但是由於林含清攔在中間,所以根本就下不了手,萬一傷到含清,那可就不好了。
“你...真的要殺他?”林含清轉過頭看向了成軒未,不解的問著,滿臉的疑惑和震驚。難道說隻是為了隱藏秘密,就要殺人滅口嗎?雖然茅三山不是人,可也是一條生命呀,怎麼能這樣說殺死,就殺死呢?
“我隻是給他一些教訓而已。”成軒未板著臉,冷冷的說著,隨後一甩,將手中的刀插到了地麵上。
“成軒未,我可說了。”茅三山笑著說道,那獨特的聲音極具有穿透力。
成軒未並沒有說話,而是向旁邊走了幾步,坐到了一個破舊的椅子上麵,也不管那幹淨埋汰,就坐到了上麵。然後,閉上了眼睛。
茅三山見成軒未沒有回答,嗬嗬一笑,歪著腦袋,耳朵衝著林含清,輕聲說道:“含清,我說了。”
林含清點著頭迎了一聲,“您請講。”
茅三山將手中的拐杖在地麵上輕輕的磕了幾下,“含清,你知道你的親身父母是誰嗎?”
“我是一個孤兒。”林含清低下了頭,然後繼續輕輕的說道:“我是被師叔撿來的。
他隻是偶爾聽師叔講起過自己的身世,當年清風道長下山,在一個林中聽到了孩子的哭聲,便循著哭聲尋找,果然找到了一個小孩子。見這孩子可愛,又沒有父母,而且深山之中多狼蟲虎豹,害人性命,便將他帶回了深山之中。
而那個孩子便是林含清了。
這也是林含清聽師叔講的,至於真實度,那就不知道了。
“哦...既然如此,你又為何來找尋你的天星師叔呀?是不是你的師傅讓你來的?”茅三山繼續問著,他現在都能清晰的想起十六年前的那天晚上。而也就是那天晚上,他才做了這一生最大的遺憾事——讓自己現在想起來都痛苦的事情。
“師傅讓我們下山來,怕我們沒有投靠的地方,才讓我們來龍隱鎮找尋天星師叔的。”林含清輕輕的說道。
成軒未慢慢的睜開了眼睛,說出來一句奇怪的話:“原來他們早就知道了呀。”
“他們可不是早就知道了。”茅三山順著他的話,輕笑著說道。
而林含清在一旁則是完全懵懂的,這二人好奇怪,說的話叫人都捉摸不透。
“含清,你可知道你為什麼姓林嗎?”茅三山繼續問著。
“我師叔姓林,所以我便也跟著姓林了。”
“你那清風師叔姓林的確沒錯,因為他是天星的親哥哥。”茅三山笑著說道。
“什麼?清風師叔是天星師叔的親哥哥?!”林含清驚訝的問道。而他隨後便想到了一個問題,為什麼這個茅三山會知道自己師叔的名字,自己又沒有跟他講起過,難不成他會讀心術。忽然林含清心中咯噔一下:難道他和師叔認識!!
還沒有等林含清發問,這茅三山便說了起來。
“他們二人當然是親兄弟了。而你的親生父親,就是....”茅三山轉了方向,用耳朵聽了聽成軒未的聲音,嘴角微微上揚。
“是誰?”林含清急忙的問著,“你的......天星師叔......林—清—仁—”茅三山每一個都咬得很重,慢慢的說了出來。好似生怕某人聽不清楚,那林清仁三個字還十分的大聲。
而成軒未果然睜大了眼睛,呆了幾秒鍾,隨後又慢慢的閉上了。
“怎麼可能呢?我怎麼會是天星師叔的兒子?!”含清驚訝的問著,臉上寫滿了疑惑和震驚。含清真的十分驚訝,這怎麼可能嘛,自己會是師叔的兒子,而清風師叔竟然還是天星師叔的親兄弟。
為什麼這些清風師叔和師傅沒有告訴自己呢?而這次下山,又為什麼讓他們來找尋天星師叔。太多太多的疑問了。
“你和林清仁長得一模一樣,又怎麼會不是呢?”茅三山笑著反問。
“那....為什麼我父親.....會拋棄我呢?”含清看著茅三山問道。
“那都是十六年前的事情了。”茅三山蹙著眉毛輕輕的說著,拄著拐杖找到了一個合適的地方,坐了下來,深深的歎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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