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朱海眉拒絕道,“你放心,我就在軍區外麵等他,我不去裏麵找他。”
陳曉鷗為難的說道,“那他也不一定會在軍區呀,也有可能去了訓練基地,也有可能出去辦事。”
朱海眉平靜的像一潭多年未流通的湖水,她說道,“那你哥什麼時候回的北京?”
陳曉鷗心中警鈴大作,“嫂子,怎麼了?您別這樣,您告訴發生了什麼事情,行不行,你這樣,我害怕。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回來的,上次您要他的電話,我就找過他這一次。”
朱海眉看著他不說話。
陳曉鷗苦笑,“嫂子,我真不知道,到底怎麼了,您告訴我行不行?”
“那你把軍區的地址寫給我,我絕對不會告訴任何人,是你給我的。”
“嫂子,我再打個電話問問。”他拿起電話,撥了個電話,不用看電話本就能撥出來,看起來肯定是一個經常打的號碼。
朱海眉的思想在一種放空的狀態,她不知道在想什麼,也不願意去想什麼,她現在隻有一個目的,找人,找一個知道真相的人,她的直覺告訴她,沈東遠絕對不是表麵上看到的那麼簡單。
電話接通了,陳曉鷗說道:“我是陳曉鷗,找陳重安。”
不知道對方說什麼了,陳曉鷗沒有說話,過了一會才說道,“哥,嫂子要找你,就是梅子姐,嗯,好。”
陳曉鷗把電話遞給她,“嫂子,我哥和你說話。”
朱海眉深吸一口氣,“喂,重安哥,真的是麻煩你了,下午我見東遠了,我想知道,我能知道的東西。”
陳重安皺起眉頭:“弟妹,我知道你擔心東遠,但是這些事情軍區裏有規定不能往外泄露,你安心等待幾天,等這邊交接完了,可以給他放一個長假。”
“規定麵前不外乎人情,東遠原來是什麼樣子的,現在又是什麼樣的,我心疼,”她說著鼻子猛然一酸,“我要求沈東遠回家,我知道你做不了主,那你告訴我誰可以做主,我自己去找。”
陳重安冷靜的說道:“弟妹,你平靜一點,東遠是最講原則的一個人,服從命令是軍人的天職,況且他現在真的就是在交接的階段,等完事了之後,部隊肯定要進行嘉獎的。”
“嘉獎或者不嘉獎都沒有關係,就算是違反紀律,也沒有關係,陳重安,我求你了,你想辦法,讓他回家,行不行?”朱海眉說著說著,眼淚不住的往下流。
陳曉鷗在旁邊看到朱海眉哭了,突然不知所措。
陳重安的回複很殘酷,“對不起,弟妹,出任務的回來的每一位軍人,都有醫術最好的軍醫為他們檢查身體狀況,如果受傷,都會得到最好的治療,東遠的身體你真的不用擔心。”
朱海眉忍不住哽咽,“你這麼說,那就是他的身體真的有問題了。”
“沒有,”陳重安堅定的說道,“我隻是在說如果,不僅僅是東遠身體瘦了,回來的每個人都好不到哪裏去,因為那裏的條件實在是太艱苦了。所以你不要過於擔心,我會想辦法讓東遠早點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