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海眉氣憤的說道,“別在這裏胡說八道,你個瘋子,快給我滾開。”
常三瘋狂的笑起來,聽著她瘋狂的笑聲,朱海眉覺得自己渾身的汗毛都要豎了起來,她知道這是一場夢,她催促自己快點醒過來,可是渾身上下卻被禁錮了一般,動也動不了。
“梅子,梅子。”有人推了推她。
就這一推,朱海眉立刻被解救了,她睜開眼睛,臥室裏的燈亮著,母親的臉映入她的眼簾。
額頭上汗津津的,她坐了起來,擦了一下額頭上的汗。
“做噩夢了?”梅子娘問道。
朱海眉點點頭。
“我在我那屋就聽著你在喊,你呀,就是太累了,該好好休息了,不然這麼大的人了,怎麼可能做噩夢呢?”
朱海眉看看牆上的鍾表,淩晨兩點多鍾了,她說道,“你快去睡吧,白天還要看孩子呢。”
“你沒事兒吧?我去給你倒杯水喝吧!”梅子娘又問道。
“沒事,”朱海眉笑笑,“您快去睡吧。”
“還是喝杯水吧,等著我去給你倒。”
梅子娘去客廳裏倒水,然後很快就進來了,把玻璃杯遞給她。
朱海眉接過來,喝了兩口,潤了潤嗓子說道,“娘,我沒事您去睡吧!”
“你讓我說你什麼好呢,錢掙不掙的有什麼要緊,實在不行咱就不幹了,累的你也夠嗆。”
“應了別人的事情哪能說不幹就不幹呢,”朱海眉說道,“我沒事就是做了一個噩夢而已,平時也沒有多累。”
梅子娘歎口氣,如今看著她這麼勞累的樣子,反倒是想念從前的那個好吃懶做的閨女。她知道,現在梅子的脾氣固執著呢,自己認定的事情別人再怎麼勸,都勸不動,囑咐她早點休息,便出去了。
朱海眉慢慢的把杯子裏的水喝盡了,然後把杯子放在了床頭,她躺在床上,一閉上眼睛就是常三猙獰的臉龐,怎麼著也睡不著了?
剛才若不是母親叫她,她不知道要夢魘到什麼時候呢。
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她都不是一個膽小的人,也沒有害怕過誰,但是常三卻讓她害怕,是從內心裏透出來的那種膽寒,怎麼會有這種感覺呢?
算起來,沈東遠已經走了一個多月了,一點消息都沒有。她非常擔心,她重生過來,他也出了好多次的任務了,最長的那一次是去西藏,但是也沒有這次這麼久過。緝毒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那些販毒者或者是製造者,都是窮凶極惡之人,說不擔心是不可能的。
三角洲地帶,她是聽說過的,那個邊境地區,什麼樣的人都有,亂到極點。在那樣的情況下,沈東遠他們想要順利工作的話,恐怕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想到這裏,她的心中更加的擔憂,這種擔憂的滋味太難受了。
明天無論如何她都要給陳重安打電話,這個時候才不管什麼麵子呢,她要問問沈東遠那邊是什麼情況了,進展到哪一地步了,什麼時候才能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