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海莉知道姐夫是不好惹的,聽他說話,口氣到底軟了幾分,便說道:“噢,不用給我錢,我有呢,你們去吧,就別管我了,沒事。”
朱海眉真懷疑,她的八字和妹妹的八字是不是相克呀,為什麼每次都想好好的說話,到最後,不是她發火,就是她生氣,真是邪了門了。
沈東遠兩口子下午回家的時候,到底在一家老字號的燒雞店,買了兩隻燒雞回去,她估計黃大嫂這次回去,估計就難回來了。別管黃大嫂人品怎麼樣,好歹也相處了這麼長時間了,情分還是有的。
回去的路上朱海眉和沈東遠又提起來黃大嫂回去要做買賣的事情,說道:“你說我怎麼辦呢,總不能我上趕著去問人家要不要學做東西,是吧。”
“她不提,咱們就不主動說,”沈東遠說道,“吳大哥也不是那種不活泛的人,如果真有那麼一天,他轉業回去了,別人都能生活的好,他一定也能生活的好,再說轉業還有一筆安置費呢,也不會是小數目,你呀就別想著這事了。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人生軌跡,不會因為咱們的想法或者做法就會改變,有可能我們不伸手,一樣會有伸手的人。”
朱海眉坐在後麵摟住沈東遠的腰身,沒有回答,話是這麼說沒有錯,但是她自己不去做,總是沒有那麼心安理得。
隔了半晌,她說道:“如果黃大嫂開口和我說,我就教給她,若是她不說,那就算了。”
“對,就這樣就行,別有什麼心理負擔。”
“嗯。”
兩個人到了軍區大院的時候,院子裏已經打掃的幹幹淨淨,擺了四五張小桌,上麵擺了幾盤小菜。幾個女人站在一邊的空地上,拿著蒲扇,扇著蚊子,在聊天。
春蘭抱著孩子,鍾燕挺著大肚子,就連桂枝的肚子也有隆起的感覺,還有一個不認識的女人肚子也大了,她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和眾人來往了,這回見了麵,都是孕婆了,等到來年,估計就能開個足球班了。
她下意識的看了看自已平坦的小腹,就自己沒有孩子了。
鍾燕說道:“梅子,你還不認識她吧,這是春豔,來了有一段時間了,就是你天天忙,也沒空和我們聊天。”然後她又對春燕說道:“這是沈副營長的夫人,本來不應該在這邊住的,估計過一段時間就要搬家了。”
朱海眉心中納悶,隻聽沈東遠在樓道門口喊道:“梅子,先回家,換身衣服再下來。”
“哎,好咧。”朱海眉答應著,然後和眾人說:“我等會再下來。”
進了樓道,朱海眉跟在沈東遠身邊,問道:“鍾燕說的‘本來不應該在這邊住的’,什麼意思,難不成她知道咱們有院子了?”
“怎麼可能?別聽那娘們瞎說,真不是個好東西。”沈東遠小聲的說道,“我是副營級的,現在可以搬到南邊去住,但是你也知道,要是過去,和他們就低頭不見抬頭見了。”
朱海眉知道他說的那個他們是指誰,說道:“那咱們不去,趕緊把自己的院子收拾出來,寧肯不住軍區的院子,也不要去那邊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