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東遠安慰道:“梅子,你要相信我。”
“你總是說些沒頭沒腦的話,相信你什麼?”
沈東遠並不回答,三下兩下的洗完,趴到沙發上,囑咐朱海眉趕緊去睡覺,不大會自己睡著了。
朱海眉洗了個涼毛巾,給他搭在額頭上,連著換了四五次,等沒有那麼燙了,才自去睡了。
進了屋,朱海莉還再盤著腿看書,“怎麼還不睡,明天不是還要去打工麼?”
朱海莉爬起來把書放在桌子上,說道:“這就睡了。”
等朱海眉關了燈,上了床,朱海莉突然說道:“感覺你真不容易,結婚有什麼好?”
朱海眉看著黑暗中的房頂說道:“男婚女配,這是造物主早就安排好的。兩個人在一起,總比一個人過得要輕鬆,現在你還體會不到,等你真正步入社會的時候才會懂。”
過了一會兒,朱海莉才說道:“不要認為自己是觀世音,想用自己的行動去感化別人,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你做不到。”
朱海眉忽然想哭,她小小年紀,卻看得比她清楚,即便是事實證明是如此,她仍然說道:“你才多大,就有這樣的感悟,別亂想,還是好好學習,知道吧。”
“好歹我也上高中了,能比你懂得少?別做無用功了,差不多就行了。”
良久,朱海眉回答道:“但是,做的差不多,我不能心安理得。”
朱海眉默默的轉過身去,臉朝著外麵,想著從前自己的點點滴滴,想著重生之後的點點滴滴,在她的內心世界上,還是想做一個善良的好人,縱使感化不了幾個人,她仍然願意去做,最起碼會讓自己活得心安理得。
半夜,她睡醒了一覺,輕手輕腳的去看沈東遠,他睡的很熟,他摸了摸他的額頭,上麵全是汗,冰涼一片,她心中微微放心,看來是退燒了,然後放心的去睡了。
第二天早上醒來,她下意識的去看沈東遠,客廳的沙發上,毯子疊的整整齊齊,哪還有他的影子,放在茶幾上的藥也不見了,她心裏說不出來的生氣,身體都這樣了,一大早又跑了,到底是幹什麼去了?
她剛要去做飯,婆婆臥室的門開了,她從裏麵走出來,眼睛腫的的都快睜不開了,她這個人有個臭毛病,就是見不得別人模樣慘淡,心中軟了半分,喊了一聲媽。
梅子婆婆婆婆看都不看她,徑直去了衛生間。
朱海眉跟在後麵,說道:“昨晚沈東遠發燒了。”
“他發燒管我什麼事,都有媳婦,忘了我這個娘幹什麼?麻煩你給蓮子打個電話,讓她來接我們回去。”
朱海眉聽著這話說的不像,說道:“您也不用說話在這裏嘔我,明著和您說,昨天來的那個女人喜歡沈東遠,但是她馬上就要結婚了,對方家裏富可敵國,不是我們這樣的人家能攀的起的。”
梅子婆婆立刻反擊道:“誰有那種心思了?你別亂給我扣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