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他肯定是再和次仁傳遞什麼消息呢,你說呢?”
沈東遠眉頭皺起,“多吉身上咱們搜了並沒有夾帶什麼東西,那麼他隻能是通過語言來傳遞了。”
剛接來的一個小夥,姓陸,叫陸剛,他說道,“馬奶酒要發酵七到八天才能喝。”
沈東遠和孫冀相互對視一眼,他們的眼神裏,同時帶著些許的激動,難不成多吉以此來告訴次仁,過個七八天有人會過來?
“老沈,你今晚過去,最重要的是要摸清楚地形,哪裏可以進,哪裏可以出,哪裏可以躲避,要一清二楚的,會通,你帶過去,讓他協助你。”會通也是孫冀帶過來的人,他一般是跟著孫冀的。
沈東遠沒有推辭,他帶的人是黃琪和小東,要一個晚上摸到詳細的地形,一個人會有難度,會通和他們一起,四個人正好。
“我也去。”陸剛在後麵說道。
孫冀道,“你剛來,先休息一晚再說。”
“我不累,孫連,讓我去吧,我會繪圖,學校裏我學過,我肯定幫得上忙。”
孫冀扭頭看他,“小夥子,不用這麼堅持,有的是要做的,每個人都會有任務,你的任務更重要。”
他旁邊的董飛拉拉他,“既然來了,就要聽指揮。”
陸剛這才不吱聲了。
離的很遠的時候,沈東遠他們就下了車,孫冀搖下窗戶,扔出來一個東西,“老沈,拿著晚上冷了喝兩口。”
沈東遠手一伸,拿在手裏,“謝了。”孫冀也是北方人,他喝的酒是燒刀子,一幫子人裏麵誰都嗆不了,喝一口,從口中,一直辣到腹中,連著食管都像火一樣!
幾個人穿著衣服,和當地的藏人沒有兩樣,寒風凜冽,他們把頭縮進羊毛裏,頂著風往前走。
黃琪把手抄在大袖子裏麵,靠過來,“連長,在這裏還不如在西南呢?在這兒跟破案似的,咱們這些人能幹得了?”西南叢林裏麵,他們就守株待兔就行,要麼就是交火,在這裏忒憋屈的,看誰都跟盜獵的一樣。
“怎麼就幹不了呢?他們破案的也是人,咱們也不差,不能因為現在沒有眉目,就覺得幹不了。”
黃琪縮了縮脖子,“那些人忒壞了,看得我腸子都疼了。要是打硬仗,全部擊斃。”
沈東遠笑了一下,“厲害的你,現在藤都摸不上,你還想偷瓜?”他們幹這一行和販毒一樣,殺了一窩還有一窩起來,殺是殺不幹淨,要想沒有盜獵者那隻能從根源上解決了,禁止買賣,但是這並不是一個人、一個國家所能解決的。
來這裏,比他想象中的還要難,要想做好這件事,必須長期堅守在這裏,摸清他們的生活習慣,懂他們的語言,最重要的一點,盜獵者狠,你要比他們更狠。
路上幾乎沒有行人,他們四個人漸漸拉開了距離,很快的消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