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子婆婆知道這話是說給蓮子婆婆聽的,立即高聲道,“這話怎麼說的呢,梅子嫁進來了,別人家嬌生慣養的閨女,先不說沒孩子,不會掙錢,就是在家養著,我也不能給氣受,這會還是舊社會了麼,天天的整治兒媳婦。”
梅子娘和梅子婆婆一唱一和,把蓮子婆婆整了個沒臉,臊的她,頭低了又低。
最後,還是梅子婆婆,“春來他娘,晨晨和雪這也快放學了,你快家去做飯去吧,免得孩子放學吃不上熱乎飯。”
蓮子婆婆如同得了大赦令,一溜煙的跑了。
梅子娘,一看人走了道,“東遠,你姐姐這婆婆,最好小心眼了,什麼壞心眼都有,小心她背後整治你姐姐還有孩子們。”
沈東遠沉思了一下,“那我等晨晨放學,去他們家看看再說,要是她還敢,我肯定饒不了她。”
梅子婆婆道,“行了,這事不用你管了,等中午媽過去看,實在不行就把孩子帶過來,老王頭,要是不怕別人戳他脊梁骨,他就盡管讓她作。”
再說蓮子婆婆回去的路上越想越覺得氣的慌,越想越覺得窩囊。回了家收拾收拾,給老王頭道,“我這到哪都受氣,既然都容不下我,那我就回娘家了,你也別去接我了,接,我也不回來了。”
老王頭看了她一眼,“那你就回去吧,隻要你嫂子和你兄弟媳婦容得下去,就是住到老死我也不去接你。”
蓮子婆婆傻眼了,抱著包袱,不敢出門。
老王頭哼了一聲,都說娶妻當娶賢,他娶的這是個什麼東西。年輕的時候隻貪著她鮮嫩了,這年紀大了,才慢慢的轉變過來了,要是還聽她的,這他到了地下,也得對孩子們心存愧疚。
蓮子婆婆到底放下包袱,乖乖的做飯去了,她娘家父母的房子早沒了,她就是回去,要麼就得住哥哥家,要麼就是住弟弟家,不論是嫂子還是兄弟媳婦,一個比一個厲害,她要是真去了,還不如在家自在呢。
隻是這老頭子怎麼變這樣了,一點都不心疼她了,想當初年輕的時候,就是他從生產幹活那麼累,都舍不得讓她做飯,怕抓柴火抓粗了手。這會都敢對她冷言冷語了,罷了,想來他就是生氣兩天,那她先就討好他兩天,等他氣順了,再轉過頭來再收拾那個小蹄子,膽敢聯合著娘家人來整治她,等著吧。
梅子婆婆自此就上心了,三天兩頭的往蓮子家跑,蓮子婆婆看蓮子娘來的勤,不敢出什麼幺蛾子,到後來梅子婆婆看沒有什麼大問題,對孩子也挺好的,也就不再經常過去。誰知,蓮子婆婆果然存了壞心思,把孩子鎖在門外麵凍了半夜,晨晨大了,身體好,可憐小雪才五六歲,一場高燒不退,燒出肺炎來,差點要了小命。
蓮子一看如此,狠下心來,帶著孩子去了楊武縣,先求著媽給看孩子,後來就少回老家了。
梅子婆婆看孩子受了場大罪,心中悔恨沒有好好看著她婆婆,家裏盡數交給他爹,什麼都不管了,盡心盡力的先替閨女看孩子,這是後話暫且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