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住的屋子不大,後麵放了一張床,一張寫字台,前麵靠窗戶的地方有個小沙發,還有個茶幾。
這裏的寫字台和家裏的一樣,上麵對著書還有筆記本,一個筆筒裏麵,插滿了滿滿當當的筆,他過去看看坐在桌子前麵的椅子上,扒拉著她的筆筒,裏麵大部分都是彩色的筆。
窗簾還拉著,屋裏有點暗,他打開台燈,桌子上攤著一個筆記本,上麵是一個還沒有完成的熏雞的配方。
他扭頭看她,她正在對著鏡子梳頭發,她利落的紮起馬尾,抓住馬尾,拿梳子胡亂的梳了幾下,然後三擰兩擰,腦後出現了一個可愛的小圓髻,他彎彎嘴角,好看。
對了,他一拍腦袋,拿起帶來的袋子,拿出一件衣服來,“梅子,過來。”
朱海眉放下梳子走過去,“什麼?”
沈東遠把衣服抖開,“看看合適不?”
朱海眉一看眼都直了,媽呀,羽絨服,還是個大長款,我的個天哪,“沈東遠,你真是太好了。”她真恨不得撲上去,親他兩口,簡直就是她肚子裏的蛔蟲。
沈東遠看她臉上的驚喜,就知道他這個羽絨服買對了,足足花了他一個月的津貼,隻要她高興就好。
羽絨服長到腳踝,後麵的帽子上,帶了一大圈的絨毛,目測不是人造毛。衣服的顏色是那種老舊的卡其的顏色,雖然不鮮亮,但是朱海眉還是愛極了,沒有暖氣房,沒有空調,冬天簡直就是在熬日子。
在車間還好點,因為有鍋爐,一點也不冷,但是一出來就要命了,穿了厚厚的棉襖,裹的像熊一樣,她依然覺得自己像個洞裏的小老鼠,不敢露頭。
她迫不及待的穿上,肥瘦正合身頭,從瞬間覺得整個人像被包裹在火爐裏一樣,渾身上下說不出來的舒服。
她美美的跑去鏡子前照了又照,又跑回來,踮起腳尖,搬住沈東遠的脖子,趴在他的臉上,巴巴的親了兩口。
沈東遠順勢把她抱住,抵住她的額頭,“喜歡嗎?”
她的眼角止也止不住的笑意,“當然,多少錢買的,應該不便宜吧?”
“隻要你喜歡就好。”
這家夥,太會說好了,隔著料子就能摸的出來,裏麵的鴨絨,還是很細的,應該不便宜。
心裏還有點點的感動,估計是她總是在他跟前說冷,冷,他才去給她買的羽絨服。上個月她去的時候,他把所有的錢都給她了,他津貼才一百多塊錢,估計新發的津貼都用在衣服上了吧。
“表現不錯,值得表揚。”她笑道。
“怎麼表揚?”沈東遠問道。
她笑的更盛,“晚上和你睡覺。”
沈東遠的笑意差點撐不住,這娘們,真是什麼都敢說,他伸手忍不住在她屁股上狠狠捏了兩下。
朱海眉哎吆一聲,“流氓。”
“是你先勾引我的。”他趴在她的耳邊說道。
“誰......”她的話還沒有說完,隻聽外麵響起兩下敲門聲,“梅子,起來了沒,吃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