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每年天問真人祭日,雁雪風都會攜玉雲兒前來碧雲派小住幾日。也會去黃泉門看望其母親紅翎落,祭拜他的父親雁南春,還有王淩天的牌位。
三年後,無量天道終於消失,九州重現往日光景,仙林中一派和諧景象,兩年前慕容楓和趙筱雨在天水閣完婚,自是仙林中一場盛事。謝若文也辭去了教主之位,在仙殞山莊和焦雅倩相夫教子去了。海東來如今已是接風亭的長老,一反天問真人當時人丁單薄之象,門下拜師者絡繹不絕,倒讓海東來大為頭疼。
祝融派也從此人丁單薄,沒有百年時間,自是無力崛起,南隱年當了魔教教主,統領麾下群魔,倒也有雁南春當年風範。蕭老頭這下也重獲自由,每日遊山玩水,好不自在,又是帶著霍驚雲去成道村看看葉天行。出雲宗也沒有了往日的鋒芒畢露,但是和碧雲派的恩怨依舊沒有化解。二十年之後才冰釋前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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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正是初夏時節,太陽升的老高,在羽靈州木缽街廣場的一家賣布料的攤位上,有一堆青年夫婦攜著一個約莫三歲大小的孩童在隨意的翻揀著布料。
那青年男子一身青色衣裳,既使太陽如此毒辣,他的額頭上也不見半點汗珠,而那婦人一身水藍色衣裙,約莫二十歲出頭,及腰的長發隨意的束起,像是畫中的仙子。
隻是那個小孩頗為調皮,時不時的催促著那婦人道對麵的糖果店買些平日最愛的零食。
那婦人一邊隨意的挑揀布料,一邊看著門外的青衣男子,臉上洋溢這幸福的笑容。但是今日這青衣男子一直心不在焉,好似在尋找著什麼。
婦人放下手中的布料,上前關切的問道:“雁郎,你今日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一直心不在焉的樣子。”
那青衣男子聞言道:“哪有,我隻不過是擔心家裏的那群孩子,今日我們出去,想必石遷和蕁兒姑娘兩人有些照應不過來吧”
這時那孩子到了青衣男子身前小嘴嘟囔道:“那爹爹我們快些買些玩具回家吧,這街道恁的沒啥意思,還是石遷叔叔的變戲法好玩。”
夫婦二人聞言,搖頭苦笑,青衣男子佯怒道:“臭小子你想買玩具才是真的吧,真是一天都不讓人省心。”
身邊的婦人聞言噗嗤一笑道:“到底是當爹的人了,說話都不一樣了。”
這二人正是雁雪風和玉雲兒夫婦,那孩子正是他們二人所生,名喚雲兒,今日是雁雪風提議到這羽靈州落雁村附近轉轉,十多年沒有在這裏生活,不免有些想念,但是玉雲兒覺得這不是雁雪風的真實意思,但也隨他前來,想看情郎又要玩什麼貓膩。
忽然一陣悠揚的琴聲徐徐傳來,雁雪風聞到琴聲,喜上眉梢,轉身向對麵的街口看去,隻見一道水色身影盈盈淺笑,正凝眉向雁雪風望來。
四目相對雁雪風對著身邊的玉雲兒道:“雲兒,我把月影妹子找到了,你不會怪我吧。”
玉雲兒也見到了毛月影,聽雁雪風如此說,不禁嫣然一笑,頓時令街道一亮,對著身邊的情郎說道:“你以為你近一個月來幾次遠行我不曉得麼,其實月影妹子今日能來,也是我叫來的。”
雁雪風這才恍然大悟,然後攜著妻子向毛月影走去。依稀聽的街邊賣唱的如此唱道:倩雲巧弄,飛星傳恨,銀漢迢迢暗渡。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
柔情似水,佳期如夢,忍顧鵲橋歸路。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神劍玉簫》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