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謝若文首次聽到他的身世,原來他不是魔教後裔,而是一對平凡的夫婦,但是卻被台上這位笑顏如花,豐姿卓絕,在九州仙林美名遠播的正道傑出弟子無情的殺死,還沒有一絲愧疚之意,兀自大言不慚,目中無人,更無人情。
當下一聲怒喝,仙劍金文“鏗”的出鞘,施展身法向千尋月膻中穴刺去,這一切不過是電光火石之間,謝若文已經瞬間到了千尋月對麵,這半年多來,終日沉迷於仙路下卷,修為突飛猛進,已然不可同日而語。
仙劍一招山清水秀,無跡可尋,幻出層層劍光,白雲出岫掌已經蓄勢待發,向對方斧削的左肩拍下,但是千尋月見到謝若文來勢,看都不看一眼,水袖如同一朵冰山雪蓮盛開,飄然飛起,將一連串的攻勢全部接下。而謝若文已經被強勁的罡氣撞出仙台,落在下麵,蹬,蹬,蹬,一連倒退三步,這才站定。
而這一番兔起鶻落不過眨眼功夫,身為當今魔教教主的謝若文竟然第一次無功而返,而且連千尋月的一片衣角都沒碰到。在場的化境高手都看得一清二楚,不禁心中一凜。
雁雪風心中驚異更是非同小可,他的這位二師兄修為如何,他心裏一清二楚,已經臻至大乘,那是仙林為數不多高手,沒想到一招就被迫下台,可見這散仙修為真是和化境高手判若雲泥。看來今日又是遇見一位勁敵,不容小覷。
雖說雁雪風心中這樣想著,但是已經施展如燕投林身法飄身來到謝若文身後,掌心真氣暗吐,將謝若文穩住,三合一的真氣徐徐傳進謝若文體內經脈,幫助療傷。然後抬頭向千尋月問道:“那我呢,是不是也一樣是你抱回來的呢?”
千尋月聞言,又是一陣悅耳的笑聲,這笑聲雖然悅耳,但是在散仙高手發出,一些修為低微的仙林俊傑竟然有些頭暈目眩,鼻耳出血,可見這千尋月修為厲害。
待她笑聲停止,眾人才覺得耳目一新,她這才搖頭道:“當然不是,你可真的是貨真價實的魔教後裔,不過也是陰差陽錯才出現的你,也是因為你,才導致有今日這樣的局麵,臭小子你也足以自豪了。”
“哦,那我就當你是誇我了,不過我也沒想到會是你,但是就怪你太想覆滅魔教了,但是魔教千年根基,想要毀於一旦,談何容易,更不要說是挑起正魔兩道鬥爭,你真的一位九州仙林各路仙友修煉體悟天道連腦子也壞掉了麼?”
“那你倒是說說,你是怎樣發現是我的,本座還真是好奇呢。”
“是呀,本來發現你真的是不容易,但是呢,在我困在懺過塔被搭救出來的時候,曾見過你一麵,你竟然經過一夜廝殺,連一點血水都沒有沾到,還真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呢,真是令人懷疑。但是那日我和雲兒在青雲穀說我要去冰州一行,當時我感覺還有一人在場,卻不知是誰,後來蕭老頭來了,我還以為是他她偷聽我們說話。
但是在我再次到了冰州遇襲時,我忽然想起當日天水閣閣主禦福源師伯曾帶領門下眾弟子來祭拜玉師叔,而你就在其中,當然這也不能就這樣直截了當的確定你就是夜幕的尊主。因為這兩位師伯關係莫逆,濃重也部位奇怪。所以這一月以來,我就和炎老魔隱藏在暗處,然後接連清理夜幕的人手。
但是錯就錯在你先著急了,你不該殺了祝融派的掌門翟守成,而當時我也在附近,雖然沒有看見是你動手,但是那一道氣息極為熟悉,就是那日在青雲穀的氣息,而掌力和殺害忘真神僧的掌力如出一轍,所以我這才聯係我們相遇的前前後後,終於確定了你,
而就在剛才是我娘親也認出了你,我知道你若出場,忘塵神僧定然也在其中,於是就率先解決了你的一隻羽翼。如今也該是你的死期到了,現在我來問你,你將我父親雁雙全藏在什麼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