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夠了的話,要不要繼續玩遊戲?”陌鏡葵抓住她的拳頭笑問。

“來就來,誰怕誰,你這混球,這把我贏了,我要把你的臉刮花,”盛夏胸腔裏激蕩的厲害,究竟是興奮還是憤慨她分不清了,她感覺自已得了失心瘋了。

結果接下來的三把盛夏都輸了。

麵對陌鏡葵提出來的三個問題,她都老老實實的回答了。

“你現在心裏很難過嗎?”陌鏡葵問。

“難過?不,我不難過,如果我還能去哭泣,去難過的話,說不定還殘留一口氣,可感覺真的是累極了,對生活也失去了信心,好想一直陪著爸媽,什麼事都不做,最好是不用吃飯也不用喝水。”盛夏靠在墓碑上,望著天空中的星辰,情緒一下從剛才的亢奮變的低迷。

“想要繼續這樣的婚姻嗎?”陌鏡葵接著問。

“繼不繼續不會我能夠選擇的,就算我想憑空消失,他也不會放過我的。”盛夏笑的落寞,他的禁錮是為了折磨與報複,她想要結束,卻隻能做甕中之鱉。

“如果給你一個實現心願的機會,你會許什麼?”陌鏡葵問了最後一個問題。

盛夏的眼眸一閉一閉的,嘴裏呢噥著:“我希望一覺醒來,就會在一個沒有煩惱,誰也找不到我的地方,,,”

回答了最後一個問題,她就陷入了睡眠當中。

陌鏡葵盯著沉睡中的盛夏,許久後將手中的燒酒灑子盛英明的墓碑前:“叔叔,所有的一切很快就會結束了!您安息吧!”

他扔掉酒瓶,將盛夏抱起,往墓地下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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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12點。

陌光年從酒吧裏出來,他今天喝了很多酒,雖然沒有醉翻,卻已經不能開車了。

同行的朋友給他叫了代駕。

“先生,請給我你要去的地址!”

坐在旁邊的陌光年沉寂的扶著頭,心裏糾結了很久,才說了一個地址。

無論如何,他絕對不能動搖,他不在乎她,半點都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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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陽光暖暖的從窗戶裏照進來。

盛夏睡的很沉,陽光順著她的腦袋一直移動到腳趾,到中午12點她都沒有醒。

“嘭——,啪——”

兩聲爆炸般的巨響之後,她才被驚醒。

張開眼睛,視線還未聚焦,心髒倒是因為驚嚇過度而劇烈的跳動。

她試著從床上爬起來,腦袋重的像千斤墜,喉嚨也幹澀的難受,在她周圍,還有一股陳舊的氣味。

她半撐起身體,眼珠子溜溜的轉了一圈,瞬時間僵化,天花板上葫蘆形成的老式的電燈,水泥地,黑色的木頭床,對麵是是薑黃色的櫃子,還有木質框架的窗子以及綠地紅花的窗簾。

這是在哪裏?

外麵嘭啪嘭啪的聲音還在繼續,轟炸的她的心更惶惶不安。

用盡全部的力氣猛的從床上起來,宿醉剛醒,步伐十分不穩的走到窗戶邊,推開窗戶,眼前是一片田野風光,隔壁那戶人家熱鬧非凡,很多人站在院子裏,很多人站在外麵的水泥路上,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笑,那種笑容是她所沒有見過的,百無禁忌,想笑就笑。

她把視線投降另一邊,很多輛轎車停在那裏,一個穿著白色婚紗的女人正由一個中年男人背著走在路上,隨著他們的走來,各種的鞭炮聲喜慶的鑼鼓聲,眾人的喧鬧聲,簡直能把人的耳膜給震破了。

這是在,,,結婚嗎?!

盛夏看好一會,看的都入了神。

稍後,她猛地回神,不對啊,這是什麼地方?她怎麼在這裏?

努力回想,她記得自已去了墓地,然後在那裏喝酒,接下來,,,她拍了自已的腦袋幾十下都回想不起了,喝醉後的事情她已經完全斷片了。

“盛小姐,你醒了!”

盛夏身後忽然響起聲音,她忙轉過去,看到一個中年阿姨從門外走進來。

“你認識我?”盛夏指著自已的鼻子。

“是一位先生把你托付在我這裏的,你可以在這裏放心的住下去,你叫我孫阿姨就行了。”

“先生?哪位先生?他叫什麼名字?他人呢?”盛夏一連問了很多的問題。

“我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不過他長的相貌堂堂,一表人才,他說你遇到了不開心的事情,想讓你過幾天安靜的日子,他陪了你大半夜,天沒亮的時候走的。”孫阿姨如實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