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華裳聽到兒子這麼說,等同於吃到了定心丸。
盛夏真心是佩服他陌光年,宣布遺囑那天他在她媽麵前掐著她的脖子說隻想讓她生不如死,今天竟然還有臉麵扮演好丈夫,他也不怕閃了舌頭。
母子兩人正談的歡,外麵秦秋嵐大叫著跑進來:“媽,不好了,不好了,宇賢他出事了!”
陌華裳厭煩似的皺了眉:“鬼吼鬼叫的幹什麼,沒規矩!”
“對不起媽,我……我太心急了!”當著陌光年跟盛夏的麵被教訓,秦嵐秋簡直像挖個地洞鑽進去。
“大嫂,你冷靜點說,大哥他出什麼事了?”陌光年從容淡定的開口。
“醫院打來電話說他今天在會所遇到了襲擊,現在正傷重躺在醫院裏。”
“什麼!”陌華裳直起了身:“那現在情況怎麼了?”
“我不知道,醫生說還在急診室!”
盛夏在坐在那裏不說話,心裏頭冷笑,那種混賬是他活該!
一家人全都趕去了醫院。
在急診室外等候差不都一個半小時,陌宇賢才被推出來,臉上一塊青一塊紫,頭包紮著,手臂也打著石膏。
“傷者頭部有輕微的腦震蕩,手臂骨折,右側的肋骨斷了二根,索性是沒有傷及內髒。”醫生摘下了口罩,把傷勢簡單的說了。
陌宇賢被送去了病房。
大家也跟著轉移到病房。
“老公,你怎麼樣啊,痛不痛?”秦嵐秋心疼似的摸著他的腦袋。
“大哥,是誰襲擊的你?”陌光年沉穩冷靜的撐著床沿,微微彎下腰。
陌宇賢瞟到陌光年身後的盛夏,正麵無表情的敵視著他,嚇的咽了咽口水:“我……我不記得了,隻知道進來了一個男人,衝上來就打。”
貼身站在盛夏後麵的陌鏡葵帶著溫煦的微笑,表情擔憂的問:“那要不要報警呢?”
“哦,不用了不用了,那個人窮凶極惡,鏡葵你是不知道有多可怕,太可怕了!”陌宇賢忙搖頭,回想起來還是會打哆嗦。
“別怕別怕,”陌鏡葵輕聲安慰,那溫柔的樣子,簡直就是天使。
盛夏覺朝身後的望了一眼,嘁,這小子,還真是會裝!
陌光年滿腹狐疑,陌宇賢的反應告訴他,事情絕不會這麼簡單,估計是桃~色糾紛。
“大哥,既然你不要報警,那事情就隻能這麼算了。”
“那個,光年,我怕那個人會再來,你能不能派幾個人保護我。”陌宇賢拉住陌光年的衣角,懇求。
“你要是真的那麼害怕的話,我可以派人保護你,不過大哥,你是個男人,不要這麼膽小,再怎麼說,你也是姓陌的!”陌光年拉下他的手,他不喜歡衣服被弄皺。
盛夏想,這敗類不僅猥瑣膽小,而且極度的不要臉,他竟然還敢讓陌光年保護他,要是讓陌光年知道了實情,他死一百次都不夠。
離開病房前,她用鄙夷的目光最後剮了陌宇賢一眼,同時用唇形吐了三個髒字——狗~雜~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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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已經很晚。
盛夏像兔子似的快速竄入浴室洗澡,然後去床上裝睡,因為她發現,隻要是睡著了,他就不會刁難她。
她不知道,陌光年現在心裏壓製著更為可怕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