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庭正在看著前麵,不知道背上的人已經醒了過來,而許延霆此時被個女人這麼背著,也感覺十分——那個啥!自己可是個大男人,反過來可以接受,現在自己這麼像青蛙一樣趴著跟個偽娘似的,而且還是這個讓自己怨氣衝天的女人。
於是他掙紮著撐起,要下來,蘇庭見他醒了,便也把他放到了地上。
“你怎麼樣?現在感覺如何?”蘇庭也關心地問問。
“這是哪兒?”許延霆聲音還顯虛弱。
“我們到申城基地了,等等馬上就能進去了。”
“你把我帶這兒來幹嘛?多管閑事!”許延霆覺得自己今天真是倒黴透了頂。
“哎,你這人…我可是一路把你背到了這裏啊!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了吧?”
“要不是你,我至於現在這樣?”
“是我對不起你了,以後再好好向你道歉,現在你就別說話了,先進基地養好傷再說。”
“我不想進這個基地!”許延霆沒好氣地說,他本隻是來申城接他祖父的,今天正準備帶祖父離開,自己也隻是出去了一下,回來便發現祖父遇劫被害了,悲憤中追上了仇人……然後莫名出現了這個女人,幫仇人跑了不說,還讓自己倒了個血黴!
“那你想去哪兒?你現在身受重傷,哪兒都去不了!”蘇庭覺得他是在慪氣。
許延霆看現在這情況,怕是暫時出不了申城了,申城這個小基地,他可真不想呆。手搭著自己的傷口,然後奇怪地問道:“你幫我止血了?”
“是啊,不然你會醒過來?”
“你怎麼做的?”許延霆能感到腹部裂開的皮肉在磨擦,內部絲絲裂裂的疼,傷口又沒有被縫合,單用紗布綁著也不可能止得住血啊!
“我有祖傳神奇止血藥。”
“……這也不可能。”許延霆拉開衣服,看了看那還是雪白雪白的紗布,一點滲血也沒有。
蘇庭覺得這個人不是好胡謅過關的,智商應該很高,而且還很精。於是也不扯了,“我也不知道啊,反正我用了它就止血了呀,是不是你體質的問題啊?”
許延霆不說話了,過了一會隊伍也排到他們了,蘇庭和****就扶著他進去了。
進去後,一個搭出來的通道,旁邊一間也是搭出來的小房間,門打開著,兩個守衛,示意他們進入。蘇庭他們一進去,就有兩個全身穿著防護服的家夥手裏提著兩根管子招呼都不打直往他們身上噴白色的氣體。
“呃呃…你們幹嘛啊?”
“每個第一次進入基地的人都要全身消毒一次,這是必須的流程,以防止病毒被攜帶進基地。”其中一個‘防化服’道。
“……”蘇庭腹誹,我們每個人都是病毒攜帶者了,全身消毒也沒用!
“好了沒?”
“好了,你們從旁邊那個門出去吧。”
蘇庭三人從小房間出來,大口喘息著新鮮的空氣。
“剛才嗆死我了,遇到你真是太倒黴了。”許延霆又沒好氣地道。
“喂,我承認一開始是我不對,可我幫你治好傷,也把你帶到安全的基地了,我們算是兩清了。你以後不要再埋怨我了啊!”蘇庭辯駁道。
然後見露天擺的一張桌子那,坐著兩個人,像是登記人員,桌子上有一疊文件夾,還有一個用紙箱的硬紙板隨便做成的牌子,上麵是手寫的“登記處”三個不規範的黑體字。
坐著的其中一人向蘇庭他們招招手,另一個人打開一個文件夾,蘇庭他們過去在前麵的凳子上坐了下來。
“叫什麼名字?”打開文件夾的那人問。
“我叫蘇庭,他叫高****,然後他叫……”然後發現自己還不知道這個男人的名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