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鴻看著這一切,意外的笑了,他看著百裏阡陌“你身後的儒州人一共有三千四百五十七人,對嗎?”
尤梓韻詫異的看著付鴻,他說的對也不對,三千四百五十七人是從安營逃出來的人數,有幾個已經在逃亡的路上死了。
儒家軍的眼神鎖定付鴻,他們知道他想說什麼,可這些是事實,他們無法反駁“第五牟溪的身上有四塊烙鐵印,三道剝皮印和三條縫紉印,被拔過四肢指甲,挨了五百次鞭條,和三千四百五十七刀........”付鴻看著他們越發慘白的臉,嘴角的諷刺顯而易見:“你們真以為我會善良的放了他們?”
第五牟溪的眼眸逐漸通紅…
昏暗的地牢中,儒州殘餘看著被釘在牆上少女有憤恨,有恐懼;他們看著鮮血從牆上蔓延到她腳下,那麼可怕,她好像已經死亡了一般,一動不動。
牢中的大人用手遮住了那些孩子的眼睛……
輕輕的腳步伴隨著輕笑,那個惡魔說話了:“疼嗎?生白骨活死人的幼蠡族呀,本州主倒是想看看真的有那麼神奇嗎?”
他笑著看著牢房中的儒州人,殘忍又無辜的說道:“你們每人劃她一刀,我就放一個人,有誰沒劃,我就把你們全都淩遲了!”
牆上的人終於有反應了,她嘶啞的悲泣:“付鴻!你這個瘋子!惡魔!”
他們活下來了,她還是讓他們淩遲自己了,她善良嗎?不是這樣的,她最愛的第五父親早已預料到這一切,所以,他讓她救他們,就因為她是幼蠡族,就因為她延續了胎蠱,她不會死?可是,她不會痛嗎?為什麼?為什麼她身邊的每一個人都有大義!
亓官奴恨哀痛的笑了,她說:“我真的沒有你們想的那樣善良呀,這麼久的局,不過是為了讓你們所有人給我陪葬!”
火,無盡的火在蔓延……尤梓諦意外的第一個發現她的言外之意,卻還是來不及了。
從亓官奴恨身後火圈開始蔓延,她冷酷的看著這一切,這一切,就這樣結束吧。
雪在火舞間消融,付鴻彼時也是從未有過的解脫,他問她:“蠱怕火,所以幼蠡族哪怕有通天的本事,在火之下隻有死亡這一條路。”
她也看著他:“你覺得自己解脫了,我何嚐不是。”
兩人就那樣相視一笑,火勢忽起又忽滅!一切都那麼猝不及防……
“小溪!”
百獸哀鳴,天空飄零著白雪,烏鴉盤旋齊飛未止!
上無所考此盛德兮
長離殃而悲苦
吾不可以托些
惟魂是索些
魂兮惘歸
…………
四州圍剿卻隻死了三個人,可笑嗎?心痛嗎?
這場曆史上損失最少得戰爭刺痛了多少的心?沒有人知道。
雪山之巔虛無洞府,白玉冠的男子輕撫寒玉床上安詳入睡的女子的銀發,憐惜的劃過她的眉眼,他不懼嚴寒在她旁邊睡下:“三哥說過,三哥會救你的,隻有三哥能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