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我一直用爺爺的鼠姓就沒有打算繼承耀揚。本來想著等多幾年在把你接在身邊的,可是這次看到你病了,我下定決心帶你一起回大陸。你也看到了,茜茜和我是不可能分開的…
我沒有告訴茜茜,其實這一年多,我的身體很不好,眼睛時好時壞,嚴重的時候,什麼也看不見。你從小最疼我了,難道要眼看著我繼續痛苦難受嗎?”
“靖軒,你的眼睛怎麼了?”鼠姑姑擔心的問。
“精神壓力多大,是神經問題的一種,姑姑,茜茜有那樣的媽媽不是她的錯,這麼多年她生活的也很不好……如果你實在不接受她,就等於否定了我……你報複的不是她的母親,而是把痛苦全部報複在了我的身上…。”
鼠姑姑心疼鼠靖軒,徹夜未眠,一連兩個星期都是蘇茜茜親自送飯來給她。幫她端水喂藥,眼見她已經有些微微凸起的小腹,在最後一天天晚上的時候,她終於開始搭理蘇茜茜了。
“我好多了,明天早上我去樓下和大家一起吃飯!”簡單的一句話,她自己忍不住淚流滿麵。這個女孩子說的沒錯,人都有幸福的權利,不能因為前半生的失去,就用自己的後半生做陪葬,人終究是要往前看。包袱不丟開,不過是親者痛仇者快。
“姑姑,我知道了!”蘇茜茜捂著小腹走出門去,看到一直守在外麵的鼠靖軒,流著眼淚撲進了他的懷中。
“老婆,讓你受委屈了!”鼠靖軒為她的眼淚心疼到無以複加,一下一下的輕撫著她的後背。
蘇茜茜很激動,鼠姑姑不缺錢,不缺愁沒伺候,缺的就是那一刻肯放下心裏多年包袱後的輕鬆。人生在世最有意義的不是要讓惡人得到報應,而是讓善良的人真正獲得幸福和快樂。從今以後,她與鼠靖軒的幸福,再也沒有任何的遺憾。
…。………
耀揚股改後的事情一件一件處理完畢。鼠靖軒正準備和蘇茜茜一家‘五口’返回內地的前夕,竟然接到了蘇茜茜母親的求救電話。
“靖軒,你不能這麼對淩飛,你別忘了,當初是我幫你偷拿了淩飛的的那份商業文件。還有蘭馨,就算千錯萬錯,她也背著李中華幫過你,沒有她,你能順利的拿到在緬甸的土地使用權嗎?”
“你到底想說什麼?”鼠靖軒有些不耐煩,他沒有斬盡殺絕,李家父女無論做了什麼,這個人李夫人畢竟是茜茜的親生母親。他了解自己的妻子,她善良寬容,對自己父親的葬禮盡心盡力,隻因為看到繼母在她父親臨終時痛不欲生的樣子,就立刻衝淡了那幾個人之前對她成長期間造成的種種不愉快。她說紅姨嫁過來是衝著父親,沒有義務必須對她好。最起碼,紅姨和父親生活了這麼久,是真有感情的。這對父親來說,就已經足夠了。
耀揚股改結束,鼠家重新獲得所有權後,他就沒有再做什麼。隻是母親一直耿耿於懷,正式起訴淩飛惡意抬高股價。可是審計署介入後,耀揚就不再過問了。可是就像鞭炮點燃了芯子,竟像順藤摸瓜一樣,查處淩飛集團違規操作的事情又鼠止一件。
“怎麼說淩飛是茜茜的弟弟,你不能讓他一無所有。他還這麼小,身體又不好,你讓他以後怎麼辦?”
“我想你應該找錯人了,現在你應該去找商業罪案調查科,或者審計署,找我沒用的。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拿回耀揚的所有權,去爭奪緬甸的那塊地也是為了不給淩飛再次收購耀揚的機會。除此之外,我對其他的事情沒有半點興趣。我母親也不再過問淩飛的事情。
隻能說,一個人的本性如此。李忠華能著麵對鼠家,對其他的事情也必然走偏門,報應是遲早的事情。
你不管是吧,你把電話給茜茜,我自己找我的女兒……”
晚上,鼠靖軒走進臥室的時候,看見妻子和孩子已經睡了。這些天她明顯嗜睡,有時不是很晚,她靠在床頭就睡著了,聽見響聲,半眯著眼睛看他,就那麼一瞬間,他愛極了她半夢半醒迷糊又慵懶的樣子。
“靖軒!”她向他伸出手來。寬鬆的睡裙,露出一邊白皙圓潤的肩頭,他忽然感到有點渴,竟不敢再去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