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京城最繁華的十一街福來茶樓,熙熙攘攘的坐了些客人。
“賀家千金許配給時公子了。”一個茶客對同伴說。
“當真,賀家千金可是出了名的美人,竟便宜時公子了。前些日子還聽說元丞相去府上提過親。不過這丞相二公子是庶出,而且風聞不好,所以賀府應該是婉拒了。”另一個說。
“別說了,說曹操曹操到,看誰來了。”
原來時沉雪與好友吏部侍郎的兒子盧秉嶽走過來了。盧秉嶽,字雲中,為人風趣,雅好交友,最與時公子相投。倒不似他爹盧文盒為人不懂變通,且文采平庸一大把年紀了仍是侍郎。
“逸舒,我可是聽說了你的喜事,這茶你得請啊。”盧秉嶽說。
“你若羨慕,你怎麼不去提親?”
“賀家千金那是以美出名,雖然我也不曾見過,但也心儀很久呢,你以為我不想,隻可惜我那沒用的爹隻是侍郎,人家賀侯家怎麼可能看的上我們這種門庭。”
“雲中又何必自貶,他家小姐沒見著,丫頭到不錯。”
“我自貶還不是為了襯托某人出身高貴,文采斐然,能配得上賀家千金。若真丫頭不錯,不如陪嫁過去之後,你贈與我好了。吃不到葡萄,吃點葡萄皮也好。”
“雲中就不要拿我說笑了,我請茶還堵不上你的嘴,你看喝點什麼?”
“那當然是最貴的,那就來一壺今年新進的雨前龍井吧,這茶可是貢茶,每年皇上都賞我爹一點茶葉末嚐嚐,我竟不曾好好吃過這茶。我爹不懂變通,家裏緊吧得很,我自己可是不敢喝這麼貴的茶,定要逸舒請的時候,我才敢嚐嚐。”
“學問沒長進,嘴皮子倒耍的很厲害。我不是剛送你一包皇上今年新賞我爹的雨前龍井。這就來找我哭窮。你若想喝就叫來喝好了。”
一會茶上來了,盧秉嶽端著一小碗在鼻尖處聞了又聞。
“俗話說家裏的不如外頭的,這福來茶樓的茶就是比自家的香一點”
“盧侍郎家的公子還真是有雅興呢。”時沉雪笑著打趣他。
“你聽說了嗎?定遠侯賀莊馳五月要回京了,不知九月你大婚的時候,他是否還在京中?”
“哦?最近我爹不理我,我竟不知道有這樣的消息,隻是為什麼回來呢?自從皇上平亂登基以來,四年過去了,他好像沒回過京裏。”
“也是今個兒早朝的時候,我爹聽別人說的。一說好,一說不好。說好的是皇上體恤他在外久了讓他回來看看家裏。不好的說皇上可能是不太放心他一直手握重兵的在外麵。若是不好,有了這層姻親關係,你家有可能受到牽連。”
“我爹老奸巨猾,一個不好,肯定跑著去退婚,把關係撇的幹幹淨淨,這我倒是不擔心。事不關己,慢慢看看形勢唄。”
“看來你對賀家千金沒有誌在必得啊。”
“想娶她的多了去了,也不差我這一個,若不是我爹想攀著賀家,我倒是想過幾年閑雲野鶴的生活,不想為家室拖累。你看我們現在這樣不是很好。”
“也倒是,我小你兩歲,你可以等著和我一起娶親。這樣我也就不寂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