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雲,你給我記著,我就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圓形的玻璃柱內,短發的女孩子狠狠的摳著玻璃壁,但卻絕望的發現自己連一道痕跡都滑不開。
“小小,我是愛你的,你看,你雖然在這裏麵,但是你可以活的比我們誰都長,這不是完成了你的夢想嘛……”玻璃壁外穿著白袍的男人扶了扶金絲眼鏡,對著玻璃壁內的少女不緊不慢的做著口型。
他知道她看的懂的。
果然,玻璃壁內的少女看著他,掙紮的越發狠了,可被關在玻璃柱內的她就像隻小小的螞蟻,怎麼也逃脫不出來,隻能流出了絕望的淚水。
我不會放過你的,我不會放過你的……吳小小拚命的嚎叫著,卻隻能看著外麵的男人大笑著走了出來。
吳小小是個重病患者,從小就因為某種不知名的重病吃藥住院,因而她特別希望自己有天能健健康康,享受和別的女孩子一樣的生活。齊雲就是在她最絕望的時候出現的,對於病弱的吳小小來說,英俊瀟灑的他簡直是從童話中走出的王子,而身為她的主治大夫的他,對小小也是嗬護備至,溫柔體貼到了極點,在這種情況下,吳小小很快就淪陷了下去,對他愛的要死,言聽計從,不但嫁給了他,還將過世的父母留給自己的巨額治療基金交給了他。
可單純的吳小小怎麼也沒想到,齊雲根本就是個披著狼皮的羊。他接近吳小小根本就是為了吳小小的錢。當得到她的全部信任之後,他不但侵吞了吳小小的全部財產,還騙她簽署了一份文件,成為了某項秘密科學實驗的實驗品,被關進了真空的醫療艙內,麻醉冷凍後接受不知名的實驗。
人麵獸心,人麵獸心……醫療艙內慢慢釋放出了麻醉氣體,吳曉的意識開始變得模糊,在跌進那片不可測的黑暗前,她腦子裏唯一的念頭就是:這世界上還有什麼是可以相信的!
**
吳小小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夢中有許許多多的東西從腦子裏飄過,但她始終沒辦法醒來,她寬廣無邊的蒼白弄的她快要發瘋了,但她無論怎麼痛苦卻都嚎叫不出來。這樣的日子不知道持續了多久,直到某天她猛然睜開眼了眼睛,卻發現周圍的環境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不再是那個記憶中永遠折射著冷冰冰光芒的白色金屬科研中心,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茂密的看不到邊的森林。
“這是哪裏?”吳小小疲憊的靠著玻璃倉,將額頭貼在那冰涼的玻璃壁上,看著外麵粗的可以媲美胳膊的藤蔓。它們攀著那連五六個人合抱都無法抱緊的巨木拚命往上麵伸長,而藤蔓頂上那些已經綠到近似於發黑的樹葉遮天蔽日的擋住了所有光線,讓周圍黑的像是晚上。
“這應該是白天吧……”吳小小自言自語的說道,她已經看到好幾隻奇形怪狀的像是老鼠之類的動物從繁茂的草尖跑過,還有哧溜哧溜閃過的五彩斑斕的毒蛇,很顯然這裏是這些動物們的天堂。四周除了叫不出來名字的雜草意外,還長著一些花,長著臉盆大小的豔麗花骨朵,當吳小小正為它們的美麗驚歎的時候,卻看到一隻叫不上名字的翠色小鳥落到了一朵花瓣上,然後下個瞬間,那有著漂亮花瓣的大花中間出現了一個大洞,那隻小鳥來不及尖叫就被吞到了其中,接著一番肉眼可見的劇烈顫動之後,等到那花瓣再重新張開時,花蕊間出現了一堆還帶著血肉的白骨。翠綠的花枝抖了抖,那白骨順著花瓣間的縫隙落到了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