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笙嫁給了王梓林之後不久,夏非寒便被接回了皇宮。洛川在山上潛心修養了幾年,亦下了山。卻在林中遇到了奄奄一息的七七,差點被幾個綠林大盜強.暴。

隱約中得知,七七竟是夏非寒的妃子。

隻是她,為何流落到這般地步、?

她說她想忘記,想忘記一個人。他便喚她渝心,欲忘於心。

渝心有一雙和墨笙長的很像的眸子。黑白分明,盈盈動人。隻是她心裏太苦,藏了許多說不出口的苦。

這一年,他教渝心如何辨認草藥,如何曬製草藥。隻是渝心的天賦,遠沒有墨笙那麼高,墨笙總是這般好強,稟賦也極高,一點就通。

渝心和她,果然是不同的。隻是哪怕不同,他還是能在她的身上找出一點墨笙的影子。也許他很傻,依舊對她一往情深。

他曾經想過,這樣就好了,一直和渝心過下去,帶著墨笙的影子。

直到夏非寒的再次出現,夏非寒身上的蠱毒再次發作。

渝心動搖了,還是跟著他去了皇宮。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夏非寒的動作如此迅速,當晚便將渝心接入了宮中。

他和渝心在宮中呆了一年,一直用銀針壓製著夏非寒的蠱毒。看著渝心為他著急,為他慌到手足無措。直到渝心早產誕下淩兒之後,師傅那裏卻出了事。

王梓林竟然派了大量官兵圍剿青峰山,逼迫師傅交出他。

墨笙……

許久不曾提起的這個名字。記憶一旦被打開,便如同洪水猛獸一般湧來,生生將他掩埋,吞沒。

一到山腳下,幾個官差就攔住了洛川,他微微蹙眉,輕啟唇道:“我是洛川,王梓林不是要找我麼,你們叫他出來。”

王梓林是一個脂粉滿麵的男人,長了一張紈絝子弟的臉,有幾分輕佻的意味,更多的,卻是讓人厭惡。

他身著綢緞製成的華服,手中戴著幾個玉扳指,眼眸高傲到不可一世。直至走到洛川麵前,他不耐煩地揮了揮手,似嘲似諷地說道:“你就是墨笙肚子裏生出來那個孽種的爹?”

洛川怔住,琉璃般的眸子閃過冷光,身子微微發顫,他皺起眉道:“孽種?”

“哼。”王梓林冷笑一記,伸手掏出一把匕首抵在洛川的脖子上:“你以為我不曉得你和墨笙那點破事兒?媽.的,竟然讓我王梓林撿了別人的破鞋穿,我呸……這還真是頭一遭!”

“我說那賤.人怎麼嫁給我之後都不讓我碰!原來是對你還不死心!”

洛川蹙眉看著抵在脖子上的匕首,嗓音依舊清冷:“墨笙呢?我要見她。”

王梓林譏笑:“那賤.人生下孽種之後就被我給關起來了,你自身都難保,還管得了她的生死?”

洛川是藥師,會一點武功防身,卻不是高手。這些,王梓林調查的清清楚楚。包括墨笙嫁給他就是為了他爹在朝中的勢力。她想要借著他的勢力為她爹娘報仇。

這小蹄子……

王梓林想到這裏,臉色又是一沉。

“把墨笙放了。”洛川冷冷道:“否則我要你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王梓林嗤笑,手中的匕首更加貼近了洛川一分:“就憑你那些三腳貓不入流的功夫也想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