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大環境影響,春風樓蕭條不少,姑娘們三五個坐在一起點壺酒著葷話,他們不愁生意,也不怕坊市上的混亂,不管以後雲陽坊市誰是主宰,她們的生意少不了,正好趁著這段時間好好休息休息。
陳楓換了身廝打扮,走的是春風樓的後院,溜進了花牡丹房間。
“哪個沒長眼的東西,還不快滾出去。”,見推門聲,花牡丹掩著酥胸從桃花床鋪中鑽出來,花紅色的蚊帳之下似有一個男人,見有人闖進非但沒有斥責,反而躲進被窩裏。
“姐,要水嗎?”,陳楓壓低了聲音道。
花牡丹一愣,將剛要罵出的髒話收了回去,細嫩的腳尖踢了踢床鋪,“公子,時間到了,你該走了。”
“不是還有一個時辰嗎?”,被窩中傳出一個明顯稚嫩的聲音。
陳楓心頭一動,這個人他認識,慕容淵,慕容家的二公子,如今慕容家遭受滅頂之災,這位公子哥卻在花牡丹床鋪上,當真是可笑,陳楓進入隔間,不一會兒便見一陣腳步聲,待門關起來後,花牡丹突然驚聲道,“狗兒,你怎麼跑我這兒來了。”
陳楓這才鑽了出來,四下瞧了瞧,見花牡丹隻套了件透明紗裙,隱隱能看到胸前紅點,嘿嘿笑道,“花姐,這不是來照顧你生意來了嗎。”
“哦,你興致這麼好?”,花牡丹笑著便要將唯一的紗裙解下來。
陳楓趕忙道,“別,姐。”
“哼,就知道你有狗心沒狗膽,你子不是很風光嗎,怎麼現在成個落水狗了。”,花牡丹絲毫沒覺得自己春風已泄了大半,扯起紗簾,疊起棉被,整個人橫臥在床上,修長腿透過紗裙在床沿邊一晃一搖,端是誘人。
陳楓瞧著不由的覺得滿嘴幹渴,一股無名火從腹直接躥了起來。
瞧著陳楓身體反應,花牡丹咯咯咯笑了起來,“狗兒,若是你嫌姐姐太熟不好下手,要不我給你找個姐妹來,你十五歲開葷的惠兒現在正沒生意,你不是腰包裏有靈籽嗎,鄭傲給你瀉瀉火。”
提到自己十五歲的開葷之禮,陳楓便一臉羞臊,那時候他什麼也不懂,花牡丹給他找了春風樓中一個嫩芽,過了個洞房花燭夜,後來陳楓還香澤給惠兒贖身,可來春風樓多了,也便明白了這些姑娘們的處境,加上那時候囊中羞澀,也就絕了這個念想。
“姐,我錯了,好吧,我實話,我來這裏是避難來的。”,陳楓趕忙道。
“哼,讓你死鴨子嘴硬,也不看看外麵都什麼世道了,我這個姑娘家家的都知道你著孔家走狗值錢的要命,,孔森是不是給你留了寶貴的東西。”
“寶貴東西?”,陳楓一愣,趕忙搖了搖頭,“什麼東西啊,我不知道。”
“蠱蟲控製有關的,我聽是《百蠱典》。”
一聽《百蠱典》,陳楓趕忙搖了搖頭,“沒,眼前我都沒聽過,姐,你怎麼會我得了這種東西呢。”
“不是我,而是坊市上都這麼認為的,都你是跟著孔森最後一人,必然將控製百蠱的方法傳給了你,現在市麵上恨不得馬上把你揪出來,如果你不是我兄弟,現在我就得把你交出去。”
陳楓感覺到不妙,似乎孔家倒台比自己想象還要嚴重,“姐,你跟我,那你怎麼參加孔森葬禮的。”
“哼,那個殺的狗東西,我才不稀罕呢,要不是肚子裏有個蟲子”,花牡丹著著掩著麵哭了起來。
陳楓還沒見花牡丹哭過,在他眼中花牡丹一直是個堅強女人,尤其是在應對男人方麵,總是笑容滿麵,從不會將愁苦掛在臉上。
但現在當著他的麵卻哭了,陳楓一陣心痛,似乎是自己受了莫大傷痛一般,想要安慰卻不知道該怎麼。
花牡丹是他姐,比親姐還親。
“姐,別哭了,你跟我到底怎麼回事吧,你這麼哭也解決不了問題啊。”
花牡丹趕忙擦拭了下眼淚,強行笑了起來,“沒事,就是一個蟲子,春風樓中上的了台麵的女人肚子裏都種了一隻,不聽話就會鬧起來,跟生孩一樣就是生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