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孽畜!”
伴隨著一道憤怒之聲,一巴掌結結實實扇在陳楓臉上,腮幫火辣辣的生疼。
不知何時,大門口已站了三道身影,左側之人,一身黃袍,身材壯碩,國字方臉,正是有過一麵之緣的慕容先,右側之人七十有餘,獨有一簇黑須須,書生打扮,雖靜靜站著,星神卻似遊龍一般捕捉不定。
正是雲陽坊市創始人靈馬真人的後裔,李文,李家家主。
而讓陳楓真正驚愕的是中間之人,一身孝袍,身形佝僂,滿頭白發,拄著跟雲紋拐棍,此時身體不住抖動,似站不穩一般,雙眼如同餓虎般死死的盯著陳楓。
此人身份並沒李家之主顯貴,可在陳楓眼中卻是實實在在不可跨越的大山。
“師師父”
身後顫巍巍的傳來孔佑的聲音,隨之一道勁風從身前刮過,已撲在老者懷中,嗚嗚哭了起來。
瞧著傳藝授業恩師,此刻陳楓有無數話要,但嘴卻似被膠水粘住,就連簡單的一聲問候都叫不出聲。
“沒事了,有大伯在!”孔繁輕輕摸著孔佑腦勺,猛盯看了陳楓一眼,“跟我實話,孔森是不是你害死的。”
陳楓一愣,師父怎麼會有這種誤解,趕忙搖頭,“不不是。”瞧著爬在孔繁身前的孔佑,當即道,“二叔他是歲數到頭自然死亡的。”
“開棺!”
陳楓一愣,“不!”他不能開棺,孔森根本沒死,自己師父的眼睛有多毒他可是心知肚明,隻需要過上一眼就能瞧出靈魂剝奪的痕跡,雲陽坊市首席鑒定師可不是白叫的,可現在他必須找個理由搪塞過去,不由瞧了一眼不遠處的魁拔,當即道,“師父,魁大師了,封好之後再不能開棺,這是風水大忌,要不然孔家的運勢會跑光的。”
“大師?哼,區區毛孩也敢叫什麼大師!”孔繁瞧了一眼魁拔,輕蔑道,“陳楓,馬上打開棺材,我要看看二弟是怎麼死的。”
陳楓很是為難,他不想詆毀師父,可現在更不能讓孔森的秘密暴漏,就在此時,隻見魁拔擋在棺材之前,喝道,“孔老先生,我不是大師,但我知道人死七日,生氣漸消,氣運興起,福澤後代,凡是親,屬,子,侄四親,必禮,必香,必泣,為之氣運三法,柳釘扣棺,乃上上大吉,三日之後須擇風水絕佳之地葬之,可將死者氣運福蒙家族。”
“胡八道,你這什麼歪理。”孔繁一步上前,便向棺材扣去。
魁拔直接橫在身前,將老頭擋了下來,“如果《死人經》也是歪理,那下就沒葬學風水一,我沒什麼見識,但以你老的見識想必也應該聽過《死人經》繼承的四大家族之一的魁家吧。”
一聽《死人經》三個字,孔繁手掌上聚起的靈力緩緩消散了,上上下下打量了魁拔一遍,“你是魁家的人?”
魁拔一掀手臂,露出一頂官帽刺青,官帽虛虛浮浮,中心緩緩出現個“魁”字。
見到字跡,孔繁終於將彈出去的手掌收了回來,神色也恭敬起來,“大師,是我唐突了。”
陳楓不由一愣,沒想到魁拔還有這麼大來頭,竟讓自己的師父退步。
如今態勢緊急,三人同時而來,顯然並不是恰巧,必是試探而來,都想瞧瞧孔森是不是真死了。
為了穩定中現在態勢,為今之計隻能借助魁拔的風水葬家之術。
“師父,魁先生是我請來的風水大師,需得為二叔作法祈福,既然你老來了,那孔佑師兄繼承孔家一世當由你來主持。”著將孔森遺書遞了過去。
孔繁看了一眼,並沒接過,“既然由你來主持,你就看著辦吧。”可語氣並不見半分好轉。
陳楓瞧了一眼李文和慕容先,當即笑道,“兩位家主既然也來了,正好見證一下我師兄繼承孔家一事,這才是頭等大事。”將遺書讓兩人一觀,對著守候在門口的裘管事叫道,“準備接任大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