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所以你說吧，我聽著。”厲北聿淺眸一笑，陽光微醺。
那個男人笑得醉人。
“剛才我想出去吃飯，但是我剛出警局，就發現我車鑰匙忘記帶了，於是我就又轉身回去了，也就是這一回去，讓我聽到了重大的信息。”
“嗯，然後呢？”厲北聿點點頭。
“那個人說他目睹了案發過程。”
“什麼過程？”厲北聿抬起手，揉了揉眉心。
“他說他路過那個地方，然後聽見有人喊叫，於是就藏在一個地方躲著，但是你猜猜後來他看到了什麼？”楚然話中省略了部分過程，直戳重點。
”指使者。“厲北聿沉聲，他幾乎可以想的出那是什麼情況。
“對，沒錯，你怎麼那麼聰明。”楚然坐直身子，一瞬間突然覺得厲北聿額形象又高大上了不是一點點。
“無語……”這個很好猜的好不。
“不過，你一定想不到，那個目擊證人看見的那個指使者是誰！”
厲北聿抬眸，輕笑，唇角微動，說道：“要是我沒想錯，那個人應該是陸子悅。”
那肯定的語氣，那肯定的眼神。
楚然簡直要忍不住拍手叫好了，不過防止厲北聿叫他白癡，還是忍住吧。
“沒錯，就是陸子悅，我千辛萬苦套牢的消息，你這麼一說就說中了，沒意思，還有，你到底是怎麼知道的？”
楚然好奇的問，能這麼猜測，不可能是沒憑沒據吧。
“其實，阿康之前給我的東西，有些可以間接證明陸子悅就是幕後操控人，他所操控的可不單單的是溫言的那一件事情，包括我非法集資的事情，還有那個匿名舉報，包括在權誼背後搞小動作的，都是他。”
厲北聿眯著眸子，有些事情漸漸的開始明了，就算是他毀掉了那個證據，陸子悅還是逃不過法眼。
可是他並不是很高興，他不知道，如果阿絡知道陸子悅所做的這些事情，會不會感到難過，所以這些事情，他都不打算讓沈絡知道。
“那證據呢？為什麼要正劇你不提交啊。”
楚然就不明白了，厲北聿這是打的什麼如意算盤，要是早弄出去，事情不就早結束了嘛。
“證據，不小心丟了。”
“無語……”
厲北聿輕笑，那份被他毀了的證據，絕對不會重見天日的，沈絡不會為此而染上不該有的麻煩的。
楚然無語，這也能丟，這心得有多大。
但是，他還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來。
“啊，對了，我還有事情沒跟你說。”
“什麼事？”厲北聿蹙眉。
“去警局報案的，可不止一個目擊證人，我朋友說，還有一個！”
“嗯，都是指控陸子悅麼。”厲北聿低頭，並不怎麼在意。
楚然搖頭，蹙眉，一臉嚴肅的樣子。
他抿著嘴，似乎是有些猶豫。
許久，才傾吐出兩個字，“不是指控的陸子悅。”
這下子輪到厲北聿驚訝了，不是陸子悅那又是誰，難道之前他推測的都不對，還是之前的都白擔心了。
“那是誰？”他問。
隻見楚然抬頭，起身，走到他的麵前，低下頭，輕聲的說道：“另一個人，說指使者，是你！”
這一句話，讓厲北聿成功的笑了。
“我不是開玩笑，那個人真的指控的是你。”楚然一下子了，他以為厲北聿笑他開玩笑呢。
“我知道你不是開玩笑，我隻是笑，陸子悅真的是急了。”要不是急了，怎麼會改變策略找人去報假案，可是那天他在醫院昏迷不醒，怎麼會出現在那裏。
“嗷嗷，所以北聿，反正現在你已經醒了，就算是媒體知道你當初受刀傷的事情，也無妨吧，反正現在公司你正在執掌大局，咱們沒什麼可怕的，你說是不是，要我說，就讓他們查，那住院記錄也在那裏，我看啊，這回那個叫陸子悅的是栽了個大跟頭。”
“嗯，召集媒體記者，我要開新聞發布會。”
“好嘞。”楚然樂嗬嗬的，這下子，算是要水落石出了。
“你怎麼還不走。”厲北聿抬眸看了一眼還站在那裏的楚然，不解。
“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問你。”
“什麼問題？”厲北聿抬眸，眼神幽深。
“陸子悅要殺你的原因！北聿你告訴我。”楚然沉思著臉，對著厲北聿說道。
男人唇角劃開一抹笑意，手指解開附屬在手腕上的襯衫扣子，然後輕抬眸色，笑道：“也許是因為看不慣我吧。”說完，便垂眸。
厲北聿翻開手中的文件，拿起筆，細心的勾畫著，楚然眼色複雜，站在他的麵前，抿唇。
厲北聿和陸子悅之間的恩恩怨怨他多少也知道一些，雖然不是很詳細，也沒康律知道的那麼多，但是厲北聿剛才說的話根本不能成為理由，他眼神一凜，雙手撐在他的辦公桌上，頭微俯。
“是不是因為沈絡。”他說的話，成功的讓男人手指的動作頓住，不過隻是一瞬，便又繼續翻看著。
“你說話啊，北聿，你還當不當我是朋友。”楚然拍了一下桌子，動作很大，弄出啪的一聲響動。
厲北聿俊眉微蹙，斂了斂眸，把文件合上，然後雙手交叉放在桌上，他抬眸，眼神冷然的看向楚然，薄唇緊抿。
“我什麼時候沒把你當過朋友。”
楚然知道自己剛才說的話是有些言重了，隨即臉色稍微的緩和了一些，他幹脆坐下，麵對著厲北聿，反正他也不打算走了，就賴在厲北聿的辦公室也不錯，又有休息室，又不會渴死餓死的。
“既然你把我當朋友，那我問你，到底是不是因為沈絡，所以陸子悅才對你動手。”
“應該有她的成分在。”